第1章 百毒庆生糊(1 / 2)

诡头刀 布偶人 1550 字 2022-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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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云炎燚,是一个地方电视台的新闻记者,已经数不清见过多少凶案现场或者灾难了,脑海里多的是面目全非的尸体。

做记者也有灵异忌讳,尤其是现场报道记者或摄影记者,譬如在意外现场不能说“好恶心啊”之类的对死者不敬的话,不然“他们”有可能会缠上你。

谋杀仇杀、意外死亡、自然灾害、家庭惨剧……八年从业时间不长,但我已接触过太多的悲剧,看见了太多常人看不见的事物,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死而复生”。

我是一个凡事讲求客观公正的新闻记者,但也不得不承认我们的世界里还有许许多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物,甚至科学的眼光还无法发现那些存在。

我想要说的正是那些无法被报道的、隐藏在真相之下的因果或者结果,举头三尺有神明,人活在社会群体里,该有一颗敬畏之心。

我是一个有点特殊的人,那一点特殊源自我的家庭背景,源自于八年前那次死亡,那时我还是广州大学新闻传播系的大三学生。

我叫云炎燚,名字里有六把火,从小学开始已数不清惊呆了多少老师同学,外号火烧云。

名字是我爸给起的,八岁以前我为了这名字跟他闹过好几次,还离家出走,兜里揣着五块钱从大山里的东河村走到了镇上,在桥底过了一天一夜,后来小伙伴张大虎找到我,说我爸去世了。

我当时就懵了,前天还脸红脖子粗抽了我两鞭的那个人,去世了,怎么可能?

已经不记得是怎么回到东河村的,但我爸确实去世了,奶奶和村民们都说是突发心脏病而死,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被我气死的。

但奶奶并没有责怪过我半句,一如既往地疼爱我。

我爷爷也去世得很早,听说是在我爸十岁大的时候就去世的,而关于我妈,我每次问起爸或者奶奶他们都没好脸色,后来听张婶说我妈在我两岁的时候拿光家里的钱跑了。

在东河村里,我家有些异常的地方,譬如我奶奶,她叫吴文倩,是村里唯一会写字的人,有学问,年龄比我爷爷还大十岁,三十几才生下我爸。

奶奶很神秘,每年出远门一两趟,短点的就一两个月,长一点的大半年都有,但每次都带回来一把钞票,这事发生在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奶奶身上实在让人惊奇。

还有,我每年生日的时候,家人都一定都会陪着我,八岁以前是我爸,八岁以后是奶奶,会给我做好吃的庆生,在山沟沟的东河村里显得特气派,每年都把张大虎羡慕得流口水。

但张大虎不知道,我每年生日都要先喝一大碗乌黑腥臭还带有火灰味的浓稠庆生糊,后来到镇上读初中,到县里读高中,奶奶依然勒令我生日那天务必请假回东河村庆生,依然要喝那一大碗臭气熏天的东西。

奶奶很迷信,家里的线装旧书多是介绍趋吉避凶或者驱邪捉鬼的,庆生糊多半也跟趋吉避凶有关,连带着我也看了不少那些书,但从不当真。

我读高一时按耐不住对那庆生糊的好奇心,提前一天请假回东河村,一直躲在张大虎的房里,我要看一看奶奶到底弄的那碗是什么东西。

我的生日是农历六月十五,正逢月圆之夜,且是子时出生,所以每年的六月十四晚上十二点后我喝完那碗臭东西才能睡觉,第二天起来才有大餐吃。

那一年例外。

2003年农历6月14,早上9点多,阳光灿烂万里无云。

张大虎匆匆回屋对我说:“出门了,你奶奶挎着个布袋往蜈蚣山去了。”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本来怀疑那碗液体是鸡血鸭血混合什么东西做的,所以一直叫大虎留意我家里有没有杀鸡杀鸭,结果他却来跟我说奶奶出门了,还是去那遍布瘴气毒虫的蜈蚣山。

张大虎拿了家里的一把柴刀防身,带我去追奶奶。

在山脚下,大虎拿出一包防毒虫的药粉洒在我们两人身上,然后沿着我奶奶上山的方向追去。

虽然是盛夏时节,但山上依然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