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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白斜眸瞥了一眼病床的人,有些不明的反问。
“你说呢?”
辛菀一怔。
“什么!?”
“你不是医生吗?”
辛菀脑子“嗡”的一下,她觉得自己后脑勺被人打了一下。
“你……你……”
气的话都说不出利索了。
阎白疑惑她的反应。
自己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嗯——”
忽而,一声突兀的轻吟,打断了两人之间对峙。
辛菀下意识的转头,就见病床上的人睫毛、眼皮动了动,好像醒了。
阎白先她一步反应,走了过去。
阮飞扬睁眼,还在迷糊中看清阎白的脸,刷的清醒,猛地一下坐起了身。
“你……”
阎白左右看了看,从桌上拿过酒精棉签,在他的手腕上擦了擦,这才抬手扣脉。
阮飞扬直接看傻了。
“脉象平稳,没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在那之前,又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阎白抬手,又用酒精棉签慢条斯理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阮飞扬双眼发直的看着他的动作,好一会木木的脑子才恢复运转,回忆了一下,懵懵的摇头。
“来了以后,就只吃了统一点的外卖。”
他们在刑侦局的法医室门口蹲了三天,每天都是吃外卖。
他回忆时,不由也想到了不久前自己吐的时候发出的那股味道,心头也一阵恶心,有些不舒服。
“我那是怎么了?”
阎白摇头。
他也想知道。
好好的,话还没问几句呢,人就吐了,还大有要吐死的感觉。
阮飞扬有点懵,颓然的低下头。
“你也不知道吗?”
阎白听他的口气,仿佛把自己当成了救命稻草一般,眸光一闪,沉默。
阮飞扬沉吟了片刻,抬眸,略带几分怯意的看向阎白。
“若我说了,你可以保我不死吗?”
说话间,他眼神慢慢变得火热,满含期待。
阎白略略感到有些意外。
“为什么这么说?”
阮飞扬苦笑摇头。
“刚才的反应,和你所猜到的那颗药丸,还不够吗?”
清醒的瞬间,阮飞扬想明白了很多问题。
他本就不蠢,替人做事,也不过是各取所需。
但,眼下交易的人明显是想取他性命,他又何必再为其遮掩?
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阎白漫不经心的耸耸肩。
阮飞扬抿了抿唇,稍稍犹豫几秒,幽幽开口。
“我在邺城的时候,就已经与那人相识了。就如你们查的资料那般,我突然退学,并不是我自己的意愿,而是我姑母。
其实我父母在很久以前,就留下了遗嘱,在我成年后,所有资产都将自动转到我名下。她知道后,愤怒不已,是你,会舍得把已经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吗?
他们为了钱,竟然找的是未满14岁的女孩,真狠啊!我没有办法,也没得选。只能签字。之后,他们还以此威胁,让我退学,并且不让我在邺城呆。
我被彻底流放了。”
阮飞扬从邺城离开的那天,他本没有目标,茫然的在火车站售票口,打算买一张最近时间的车票离开时,突然出现一个人,叫住了他。
阮飞扬很肯定,自己不认识对方。
对方给了他一张票。
他低头接过,是一张到桐城的票,不禁疑惑。抬头,想问对方是什么意思,谁想,眼前空无一人。
他疑惑,又因好奇,最终选择了用这张车票。
上车前,他脑中闪过一道不明。
那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的?
到了桐城后,又出现一人在车站接了他,一言不发的将他送到了自己现在住的地方,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内容很简单,只说,如果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就想办法加入一个叫“黑龙”的帮会中,还给他留了一万块钱。
之后,就再也联系。
他最初本不想理会的,但是事情的发展与他设想的不太一样。
他打算在桐城暂时安顿,以后想到想去的地方,再走。
但,没几天,他在找工作的时候莫名其妙碰壁,莫名其妙的惹到人,莫名其妙的被救,最后莫名其妙的混进了“黑龙”。
等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成了“黑龙”的智囊。
呃……大概应该叫狗头军师。
又因“黑龙”里的氛围还算不错,他就稀里糊涂的留下了。
虽然生活与之前,但过的,比之前舒心了不少。而且,之前,将自己带来的人,一直没有出现,时间一久,他便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直到两周前的一天。
夜里,他收拾完场子后回家,开门后还未开灯,就突然屋里有人叫他的名字,借着月光,他看到了沙发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