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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白闻言,眸光不由闪了闪。
“这么说,这些画都是送给你的?”
“这些?”
辛菀疑惑。
“他不是就画了一副吗?不就被你看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阎白怔了一秒,突然就明白了。
眼前人,真的是傻子。
“就你这办公室里,就堆了一堆画,你居然能觉得他就画了一副?”
辛菀皱眉。
“明明就一副啊?他说其他的都是画毁的。他正在琢磨新的风格,所以……”
“停!”
阎白实在听不下她的蠢话了。
“我希望你能注意一点。向涵是画骨师,不是画师,若是不懂二者的区别, 就上网查查吧。”
辛菀听他毫不掩饰嘲讽的话语,脸色变了变,双唇颤了颤,挣扎了一会,才开口又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就不能明说!?”
阎白眨眨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我说了,你可以看看你身后的画。你不看,我们就没有交流的必要了。”
他一手撑住膝盖,微微一用力,站起了身,同时,他的脸色也倏然一变,冷漠平静。
辛菀抬眸,正好对上他冷沉无波的双眸,心头咯噔一下。
“你……”
心口一缩,话卡在喉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阎白漠然的瞥了她一眼,抬脚,径直越过她,走到自己刚才看过的那副画面前,心绪翻滚。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副画摄了心神。
辛菀看着他的脸色,心莫名跟着提了起来,不安与彷徨在一瞬朝袭来,如滔天浪涛,将她湮灭,一刹,竟然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
而他的目光,却是不自觉的跟随者着他的动作转动。
最后,阎白站定,她的目光也停住,然后落在他面前的画上。
刺目耀眼的红色,在刹那间好似将他的双眼扎瞎一般。
她呼吸不由一凝。
虽然带着口罩与护目镜,但那一刻,她还是感觉到那血溅到自己的脸上。
她嘴里,似乎还能尝到那血液的腥气。
这一瞬,那时所有的记忆都涌上了脑海。
她心脏不由抽了抽,一下恐惧浮上心头,忍不住想要尖叫,想要逃跑。
但是她的咽喉好像被人掐住了一般,身子好像没有了知觉,叫不出声,也动弹不得。
她整个人陷入了崩溃。
忽而,她感觉肩头一沉,一股清风掠过脑海,所有的压力一瞬被抽走。
她突然变得清醒,眸光闪了闪,整个人缓了好一会,才完全把刚才异样的情绪给压下。
“我……”
她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抬头看向阎白,喉头干涸。
“我刚才是怎么了?”
阎白目光平淡,淡淡开口。
“我之前怎么了,你刚才就怎么了。怎么样,还相信他的话吗?”
辛菀身子一僵。
她下意识的偏头,想要去看画,但是身体的记忆更加明显,脑袋扭到一半,停住了。
刚才的恐惧,还影响着她的情绪,让她呼吸还有些许困难。
她深呼吸,呼吸声沉重,久久不能平静。
“怎么会这样?”
她失魂落魄,垂着头,一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想。
阎白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更想知道,向涵到底是什么人。
还有之前,他所给的所有画像,是否都是正确的。
画像也是案子重要的线索之一。
他略略思考了一会,决定单刀直入,直接去问当事人。
情况的迫切,让他没有时间再去暗查了。
阎白伸手,将辛菀提溜起来。
“我要去问他,你要参加吗?”
辛菀脑子乱哄哄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听言愣了一下。
“问他什么?”
阎白轻声笑了一下。
“当然是问他是谁呀?难道是帮你问他到底喜不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调侃,像是一闷棍敲在了辛菀的脑后。
“你别胡说八道。”
阎白看她突然急红了双颊,嘴角轻轻勾了勾,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向涵在门外,不知在坚持什么,脚步一步未挪,只是目光略带焦急的看着医务室的方向。
他看到阎白出来时,双眸刷的一下亮了,只是当他看到阎白的脸色时,微微怔了一下,眸光瞬的熄灭。
他面无表情的与阎白对视着看着他的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
阎白站定。
他先一步开口。
“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