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血滴子!丁道友小心,不可硬碰!”就在此時,一声大喊从丁二苗身后的平房顶上传來。同時,扑棱棱风声大作,一面黑黝黝的盾牌一样的东西,从声音传來的地方飞出,在空中翻滚着,撞向那妖人的鸟笼。血滴子?丁二苗闻声一怔,错步跳开在一边。只見那盾牌已經在间不容发的当儿,撞在了鸟笼之上,发出扑地一声闷响!然后,盾牌和鸟笼分开,各自回到自己主人的手中。平房顶上,人影翻动,扑通扑通几声响,却是岳帅彩带着黄薇和另外兩个中年男子跳了下來。“岳帅彩,原來是你找來的帮手!”文婉收回鸟笼,冷笑道:“你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怕了你们?”“你认识我?”岳帅彩怒发冲冠,手中抓着盾牌,另一只手指着文婉喝道:“妖人,你究竟是文婉,还是文利?!”丁二苗偷眼去看,发現岳帅彩手中拿着的却不是盾牌,而是他挂在书房墙壁上的那面铁八卦。“我是誰,还轮不到你來问!”文婉手中托举着血滴子,阴森的目光看着岳帅彩,道:“岳老头子,我几次三番饶你狗命,你却一再不知进退,今天我就取你人头!再看我的血滴子!”一言未毕,文婉手中的血滴子再次飞起,直扑岳帅彩而來!血滴子,杀人无头,几百年前威震江湖,令无数高人闻风丧胆。但是,却没有人知道血滴子的真正构造和具体的杀人方法。因为見过血滴子的人,几乎没有活下來的机会。在目前的记载中,只有这么几句話:“血滴子以革为囊,内藏快刀数把,控以机关,用時趁人不备,囊罩其头,拨动机关,首级立取,是为冷兵器時期战斗工具之极致,创於清雍正時期,专为清除异己之秘密武器……”但是自清代乾隆皇帝登基以后,随着火枪的运用,血滴子已經渐渐消失,成为传説中的一种邪门杀器。没想到消失已久的血滴子,時隔兩百多年,却在民间再一次露出了狰狞面目。这次血滴子的來势,非常急速,呜呜的鸣啸声更大,利刃在其中开合的擦擦声,更加密集。“大胆!”黄薇一声娇喝,手中的一对分水峨眉刺脱手而出,迎着血滴子疾射而去。与此同時,岳帅彩手中的铁八卦,李清冬手上的天机盘,都一起脱手,撞向那空中的血滴子。毕竟血滴子的名头太响,又太过神秘,众人都不敢近距离跟血滴子接触,所以都把自己的兵器,当成暗器來用,希望可以在空中摧毁血滴子。兵器破空之声,众人的呼喝声,乱成了一团。唯有丁二苗挺剑而上,一声不吭直扑文婉!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血滴子再厉害,也是需要有人操作的。只要制服文婉,血滴子自然会失去杀伤力,除非它是无人控制的飞行器。“妖人看剑!”眨眼间,丁二苗已經杀到了文婉的面前。但是文婉也不見任何动作,身体如树叶一般,忽地飄开二尺有余,让过了丁二苗的剑锋。与此同時,文婉的右手一挥,空中的血滴子陡然转向,往黄薇的头上罩去!李清冬的天机盘,岳帅彩的铁八卦,黄薇的分水峨眉刺,全部走空。面对突然罩下來的杀器,黄薇大吃一惊,來不及躲闪,哎呀一声惊叫,抱头就要下蹲。“黄薇闪开!”岳帅彩眼見爱徒危急,也顾不得许多,横着身体,对准血滴子撞了过來!擦擦……!血滴子腹中内置的利刃,划过了岳帅彩的胸腹之间。顷刻间,岳帅彩血染衣襟。噗……!就在同一時间,丁二苗手中的万人斩,也已經从侧后,刺进了文婉的左肩。毕竟丁二苗也不是吃素的,万人斩也不是杀鸡的!“以众敌寡,一群小人!”文婉猛地往前一栽,摆脱了万人斩的追杀,然后一挥手,收回了血滴子,对着丁二苗做出再次放飞的架势。丁二苗知道血滴子邪恶,不敢硬拼,闪身跳在一边。誰知道,这文婉只是虚晃一枪。她逼退丁二苗之后,哈哈一声长笑,身形一转,竟然带着一团白烟拔地而起,纵身上了屋顶,几个起纵之后,鸿飞淼淼,不見踪影。“好厉害的妖法!”丁二苗的斗志被激发,一挥手,五行旗成一条线飞出,排列于空中,口中喝到:“青旗引路,黄旗搭桥!”旗阵已成,丁二苗正要纵身而起,踩着旗子越过屋顶去追,却被李清冬一把拉住:“師叔,先救康欣怡要紧!”丁二苗一愣,挥手召回五行旗,又将青旗抛在空中,转身看向岳帅彩的兩个男弟子,道:“你们随着我的旗子去追,我稍后就到!”岳帅彩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冲他的弟子説道:“快去,快去,发現妖人行踪之后,跟紧她,放烟花弹为号!”“是!”那兩个男弟子答应了一声,踹开文婉房子的后门,穿堂而去。丁二苗运剑一指,青色小旗飞在一丈高处,领着岳帅彩的兩个弟子,順着妖气寻踪而去。这時侯,李清冬也已經冲进了文婉的房子里,踹开东边房间的门,发現康欣怡正躺在床上,不知死活。“師叔,康欣怡在这里!”李清冬急忙大喊。話音未落,丁二苗已經抢了进來。丁二苗伸手一探康欣怡的鼻息,终于松了一口气,道:“只是晕了过去,文婉还没來得及动手。”在康欣怡的人中上掐了掐,一声梦呓之后,康欣怡醒了过來。“康康,你没事了,不要怕,不要怕。”丁二苗把康欣怡扶坐起來,连声安慰。康欣怡环视着四周,突然哇地一声,扑在丁二苗怀里嚎啕大哭。差一点就被妖人吸骨髓而死,康大記者能不害怕吗?“別怕,文婉已經被打跑了,等我去把这个老妖婆抓回來!”丁二苗拍着康欣怡的肩膀,不住地安慰。可是康欣怡还没哄好,忽听的后院里,黄薇又传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