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什么鬼呀,这么不長眼,竟敢冲撞我家潇潇!”丁二苗闻言大怒,暂時把師妹的事儿放到一边,道:“潇潇別怕,跟我説説怎么回事,等我去抓住它,火烧油炸,雷劈刀剐,帮你出气。”顾青蓝和康欣怡一起摇头而笑。隔壁房间里,李清冬打开房门,探出脑袋,打了个哈欠説道:“師叔啊,大清早的,你鬼叫什么?吵得我都不能睡觉……”一眼瞥見季潇潇,李清冬吓得把后面的話咽了下去,瞬间变为笑脸,点头哈腰地道:“師婶你好,我説師叔怎么这么大的声音?原來是您老人家來了。您老先歇着,等我更衣以后,再给您請安。”説着,李清冬縮回脑袋,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生怕晚了一步,季潇潇会过來扯他胡子。季潇潇咯咯一笑,对丁二苗説道:“二苗,你先去洗漱,我昨晚見鬼的事,等下跟你慢慢説。”丁二苗点点头,从自己房间里拿了毛巾牙刷和脸盆,去那边的办公室洗脸刷牙。季潇潇走进丁二苗的房间,把床上的被子叠好,又随手拿过扫帚,扫地拖地。俨然一个持家过日子的小媳妇形象,让顾青蓝和康欣怡在心里大呼想不到。一个富家小姐,豪门千金,平時锦衣玉食宝马香车。为了丁二苗,竟然能够放下身段,亲自扫撒,也的确让人感动。不大工夫,丁二苗洗漱完毕,李清冬也穿戴整齐地走了进來。“咦,怎么没見到兵王和万书高?”季潇潇问道:“这兩个傢伙,去哪里泡妞了?”“回師婶的話,他们不是去泡妞,而是回去休息了。”李清冬嘿嘿一笑,真的走上來,要給季潇潇請安。“行了行了,你一把年紀,請安什么的,我可当不起。我平時也就是开个玩笑,你老人家,也別往心里去。”季潇潇把李清冬按在凳子上坐下。丁二苗招呼大家落座,心里却在想,吴展展回去了,倒是便宜了李伟年和万书高。要不,他俩在吴展展面前,总是不得自在。“潇潇,你説昨晚遇鬼,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哪里遇到的鬼?”丁二苗也在床上坐了下來,问道。季潇潇指了指康欣怡,道:“昨晚我和康大記者去看孟依浓的演唱会,九点开场,可是在十点半的時候,演唱会正精彩,我突然觉得有强大的鬼气,冲撞我身上的封印。”众人都一片安静,心里却想,演唱会上人山人海,群情汹涌人人狂欢,可是居然有猛鬼闯入,可見,这个鬼的修为,非常厉害啊。“然后呢?”李清冬理着胡子问道。季潇潇摊开手,道:“没有然后啦,我就那么一瞬间,感觉有些不舒服。不过……,舞台上的孟依浓,却在那个時候,突然出了问题。”“她出了什么问题?”丁二苗问道。“她突然晕了过去,倒在舞台上。”康欣怡接过話來,説道:“現場一片混乱,那時候。不过,孟依浓被他的保镖兼伴舞抬下去以后,没兩分钟又再次登台,説是太累了,所以才会暂時昏迷。场上观众更加疯狂更加感动,都説孟依浓太努力,为了报答歌迷,带病上台什么的……”“这事有点怪,”李清冬眨巴着小眼珠子,緩緩地説道:“師婶是因为身上有封印,所以才会感知到鬼气。但是那个明星孟依浓,又为什么会突然晕倒?难道,她的身上也有封印?”丁二苗沉吟了半天,看着季潇潇和康欣怡问道:“你们一个是記者,經常采访明星;一个也当过明星,登台唱过歌。你们觉得,晕倒以后,再次登台的孟依浓,和先前有没有什么变化?”康欣怡想了想,道:“有变化。晕倒以后,再次登台的孟依浓,大約有半个小時,唱歌的声音有些颤抖,嗓音不稳。”“对,还跑调好几次。別人可能听不出,但是我听得清楚。”季潇潇説道。“有没有其他方面的不对?”丁二苗又问。季潇潇一拍额头,道:“差点忘了,孟依浓晕倒后再次登台,站在台上,時不時看着我,眼神闪烁。我敢打赌,她对我很感兴趣。后來孟依浓搞互动,要观众上台和她一起唱,她也是眼神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很希望我上台。”李清冬嘿嘿一笑,问道:“那師婶有没有上去放歌一首,惊艳全场?”季潇潇摇摇头,道:“我当時受到鬼气的冲击,心情还没有完全恢复,要不,倒是有可能上去唱一唱。”丁二苗眉头紧锁,説道:“这事儿很古怪。难道……孟依浓是被某一个鬼,强行夺舍,占有了她的身躯?”“不会吧?”李清冬吃了一惊,站起來説道:“那么多人在场,什么鬼有这么厉害的修为,可以一下子附体成功?”一直没説話的顾青蓝,突然迟疑着説道:“这个鬼……,会不会,是昨晚的漏网之鱼,东瀛雪女?”丁二苗想了想,突然变色,道:“很有可能!不行,我要去見一見这个大明星!孟依浓,有没有离开山城?”刚才顾青蓝一语点醒梦中人,丁二苗突然想起來,当年在瑶海公园自杀的东瀛人之中,就有一个女人,而且那女人,也是当時紅极一時的女歌星。根据林兮若大伯上次的介绍,女歌星艺名朝天椒,却是东瀛国混进华夏国的间谍。最后鬼子天皇宣布投降,朝天椒和其他的十八个东瀛间谍伤心絕望,在瑶海公园集体自杀。康欣怡也站了起來,道:“没有,孟依浓还在山城。对了,昨晚更加古怪的是,她本來的行程,是今天离开山城,却在昨晚演唱会結束的時候,又突然宣布,要在山城多留几天,説什么回报山城人民的热情和厚爱……”作为一名記者,康欣怡对明星的关注,自然和平常人不一样。季潇潇也点头,道:“我们过來的時候,看到大街上的海报又出來了,説孟依浓今晚还有演唱会,地点,还在山城体育馆演出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