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苗想了想,问道:“知道孟依浓住在那个宾馆吗?我現在就想去見一見她。”“天府大酒店。”康欣怡説道。“好,我这就去看看。”丁二苗抓起了雨伞。李清冬急忙挥手,劝阻道:“師叔,稍安勿躁,听我説。这些大明星都是前呼后拥的,身边保镖无数,你現在去酒店,保证可以見到他?”“想見她倒也不难,如果需要,我可以安排。”季潇潇説道。康欣怡好奇,问道:“你怎么安排?”“拿钱砸喽。”季潇潇一笑,道:“我直接找他的經纪人,就説季氏集团請孟依浓來一场专题演唱会,开个天价,还怕她不見面找我详谈?”“那要多少钱?有这个钱,師婶你不如給一半給我,我來想办法。”李清冬説道。季潇潇一笑,道:“傻呀,天价只是诱饵,目的是为了見面。至于見面以后,一定会谈崩的,我会提出非常苛刻的条件,來刁难她。那么谈崩了,就没法合作。没法合作,我还用給钱吗?”丁二苗莞尔一笑,这个季潇潇,鬼点子倒是层出不穷。李清冬手捋长须,缓缓地道:“还是不好。你想啊,即使你开出天价,人家今天也不見得有空見面。而且見面以后谈崩了,人家也就知道你耍她,打草惊蛇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説该怎么办?”丁二苗问道。“我説,暗訪。”李清冬説道:“今晚孟依浓不是还有演唱会?我们就做个听众,先覌察一下,如果她没问题,那不就算了;如果有问题,再想办法!”丁二苗点点头,这样也好。昨夜里大战东瀛群鬼,元气还没有恢复,下午再休息休息,晚上才有精力。現在就这样去了,遇上情况,自己也很吃亏。“对对对,这个提议不错,暗訪,就暗訪吧。”季潇潇笑靥如花,看着丁二苗説道:“二苗,这次总算有机会,跟你一起看演唱会了。”丁二苗嘿嘿一笑,道:“等以后天下无鬼,我天天陪你看演唱会都行,只要你喜欢。”几人説説笑笑,眼見又快到中午時分。丁二苗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給万书高和李伟年打了个电話,告诉他们,吴展展已經离开山城,让他们不要躲躲藏藏的了。万书高和李伟年大喜,在电話説,立刻就赶过來会合。接着,丁二苗又給吴展展打电話,想安慰一下她。不过吴展展还是不接电話,让丁二苗很是惆怅。这边刚刚挂断电話,丁二苗的手机,却收到了吴展展发來的一条信息,很简短的几个字:“安心捉鬼,我没事。”呼……,丁二苗终于松了一口气,看來,師妹没有真的生气。其实吴展展的突然离开,丁二苗隐約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夹在其中,也不好説什么。季潇潇没做错什么,師妹生气,也情有可原。洗了手回到房间,季潇潇招呼大家去吃饭,顾青蓝却起身告辞,説回家有事。季潇潇却一把拉住了顾青蓝,道:“你可千万別走,一定要留下來吃饭。刚才就是我不够热情不够客气,所以二苗的師妹都生气离开了。你要是也走,这不是給我难堪吗?不行不行,説什么也不能放你走!”顾青蓝哭笑不得,只得留下來,跟大家一起吃午饭。刚刚走出房间,李伟年和万书高赶到。招呼还没打完,一辆紅色的別克呼啸而來,一个漂移停在公园围墙边,林兮若风风火火地跳下车來。“吆,林警官,你这是闻香下马知味停车啊,我们刚要吃饭,你就到了?也好,今天的午饭你买单!”季潇潇笑道。“买单没问题,季大小姐放心。”林兮若走上前來,道:“我本來就是这打算,一边和大家吃饭,一边讨论案情的。”众人打过招呼,一起走向对面的饭店。这几天的吃饭问题,都在这家饭店解决,照顾了饭店老板几千块的生意。进了包厢坐下,服务员端來茶水。林兮若喝了一口茶,才突然惊异地问道:“对了丁二苗,你的師妹吴展展,怎么不在这里?”“哦……,我師妹她有点急事,先回茅山了。”丁二苗讪讪一笑。林兮若诧异不已,鼓着眼珠子问道:“她早上还答应帮我破案的,現在有什么急事?”“这个,那个不是我師叔死了吗,好像是,我師叔死了以后,詐尸了,她要回去处理。”丁二苗信口瞎掰。噗地一声,李清冬和顾青蓝都把嘴里的茶水給噴了出來。康欣怡也忍不住,捂嘴一笑。因为他们知道,龙双火的金身是火化处理的,怎么可能会詐尸?林兮若察言覌色,自然也知道丁二苗在説谎。瞪了丁二苗一眼,林兮若又説道:“算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跑了師妹,跑不了師哥,你在这儿是一样的。”“还有我这个師侄也没跑掉。”李清冬笑道:“林警官,是不是昨晚的案子,有了什么线索?”林兮若点点头:“有一点线索了,所以特地找你们面谈的。”众人边吃边听。“死者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山城本地人,叫做于倩,也是那个大明星孟依浓的铁杆粉丝,昨晚覌看了孟依浓的演唱会。演唱会散场以后,她从山城体育馆出來,然后就失去了联系。直到今天早上发現了她的尸体,已經变成了干尸……”季潇潇一撇嘴,道:“每次跟你吃饭的時候,你总是会提起干尸啊遗体啊什么的,真是重口味。”林兮若苦笑,道:“没办法,別看我们平常很威风,其实很苦,有時候查案子,因为時间紧急,經常端着饭盒,对着腐烂的尸体吃饭……”康欣怡一捂嘴巴,冲了出去。万书高一块鸡丁夹进嘴里,又吐了出來。“那饭真好吃。”季潇潇瞪了林兮若一眼。顾青蓝倒是无所谓,淡淡一笑。对着腐尸吃饭,她大概也干过,这么多年來,她遇过的僵尸,大約比林兮若遇到的死尸还多。李清冬和丁二苗沉吟不語,对視了一眼,心里都在想,怎么又是孟依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