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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观若根本就不怀疑袁静训所说的话会是假的。她胸中一下子盈满了悲痛,更深重的却是悲哀。
她没法控制住此刻她心中剧烈而汹涌的情感,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发泄。
只能一步一步将袁静训逼到了角落里,死死的抑制着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们还是不是人?”
囚禁和埋葬了一个女子的一生,到头来,还连她在这世上唯一亲人的性命也夺去。
袁静训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的语气还是那样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她甚至轻轻挑了挑眉,好像观若的愤怒根本微不足道,“不是下官做的事,又与下官何干?”
下一刻观若伸手掐住了她的喉咙,声音压抑在她的胸腔之中,与她的悲痛共鸣。
“告诉我所有的事,不要再跟我卖什么关子,耍什么花招。”
袁静训似乎根本没有料到观若居然会动手,因为窒息,眼中闪过慌乱。
她用力地拍打着观若的手,想要让她把手松开。
一直到她的面色涨得血红,似乎真的要喘不过气来了,观若才终于松了手。
袁静训背靠着大殿的墙壁,整个人无力地缩在了地上,伸手摸着自己的脖颈,想要抚平方才的痛苦,和以为生命将要逝去的恐慌。
若非如此,她都不会把话简单明了的说出口的。
观若不过等待了片刻,便又没有了耐心,“袁静训,若是你想要死的更快一些,我这里还有一把匕首。”
她威胁着她,不过是要她说出令她心碎的真相。
袁静训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完全忽略了观若的话,只是按着自己的节奏,努力地让自己放松下来。
观若的威胁,居然到此刻还是没有用。
她干脆利落地抓住了袁静训的手,尚且没有等到她反应过来,便飞快地拿出裴俶给她的那把匕首,在袁静训的手腕之上划下一道伤口。
痛呼之声是本能,鲜血汩汩而流,观若捏住了她的手腕。
听见动静,最先推开殿门的人是薛庆,他的问话尚且没有出口,观若便回过头去,“滚。”
月色将她的脸色映衬的惨白,拿着恶鬼匕首的人,自己也成了他人心里的恶鬼。
&#24378&#29306&#32&#104&#120&#106&#120&#115&#46&#99&#111&#109&#32&#35835&#29306&#12290薛庆什么也没有问,颤抖着将殿门重新掩上了。
静夜之中观若听见了他的声音,“你们……你们今夜什么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