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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重赏之下有勇夫，他现在别说重赏了，庆功的酒肉都没有，还怎么激励士气？

刘协倒是没杨修的感触那么深。

刘协看向杨修。“她说的袁夫人是令堂否？”

谁能想到那个聪明过人、满腹诗书的大家闺秀会和一群菜人混在一起，而且满身恶臭。

刘协咋舌不已。

不管蔡琰现在有多惨，都没有历史上的她惨。

仗打赢了，却没足够的物资赏赐，这怎么激励士气？

在此之前，虽然也知道西凉军残暴，知道关东、关西被西凉军祸害得不轻，终究离他比较远，没什么直接关系。

听到这个消息，刘协也很无奈。

他昨天夜里还和贾诩提起蔡琰，贾诩说时间太久了，只怕凶多吉少，现在就听到了蔡琰获救的消息，真是喜出望外。

“大概有多少？”

这皇帝做得窝囊。

“这么说，那应该够了。”刘协松了一口气，庆幸不已。

他也为自己的反应快而得意。但凡当时慢一步，这些战利品就可能归杨奉了。

在此之前，她已经向杨修、郭武了解过当前的形势，却找不到能够投靠的人。

“应该……够吧。”杨修有些意外。

刘协“哦”了一声，想了想。“不如这样吧，我嫂嫂独居，就让她与我嫂嫂暂住。待击退李傕，再送她去你家。”

杨修沉吟了片刻，自信地说道：“一个人半斤肉，应该是有的。”

杨修眉开眼笑。

杨修摇摇头，还没从蔡琰的遭遇中回过神来。“战利品虽不少，但大半被段煨的部下占了，最多能有三成归朝廷支配。”

李式被打跑了，还有李傕呢，更艰苦的战斗还在后面。没有新的兵源，只能挖掘现有将士的潜力，再和李傕拼一拼。

刘协抬手虚扶，问了一个不太委婉的问题。“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连忙找补了一句。“朕昨日与侍中贾诩提起你，他还说凶多吉少。”

“德祖，你立了一大功。”刘协欣慰地拍拍杨修的肩膀。

夜幕降临的时候，郭武押运着一批战利品回到大营。

刘协吁了一口气，又打量了杨修一眼。“你们以前认识？”

一匹战马吃这么粮食？居然相当于五个壮丁，一名骑士的消耗等于六名步卒。

杨修点点头。“蔡伯喈与家母相识多年，算是世交。只是两军交战，怕是不安全。”

“李式营中有这么多粮食？”

“才三成？”刘协很失望。“够将士们庆功吗？”

在刘协面前，她伏地行礼，浴后未干的头发由肩头垂落，头发稀疏干枯，隐约可见头皮，数缕白发格外刺眼。

李式才一千多骑，就算有半个月的物资，三成也多不到哪儿去。

“人在哪儿？”

他对这些数字没有太多的直观感受，但人人能吃饱，还有不少富余，倒是让他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