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哈哈一笑。“小将军真会说笑。我这马在长安只值七八千，在这儿可就不止了。我若是想卖，何不去洛阳卖，一匹五万都有人抢着要。”

现在可不是春秋。

车夫说，长安现在有大量的马匹可用，价格还便宜，马车租凭盛行，已经成为很多人出门的首选方式。像他这样跑一趟长途，虽然辛苦一些，却能赚相当于半年的钱。

与驿舍里客人寒暄过后，孔融随孙策上楼。孙策已经腾出房间，请孔融入住，又让驿吏们安排晚餐，为孔融接风洗尘。

一个侍从翻身下马，赶到车后，打开了车门。

孙策想了想。“自然是先平交州，助天子一统天下，然后再说征伐海外的事。”

孙策转身准备进门，却听到远处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他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刀柄，转头看去。

“你把这两马卖给我吧，我给你两万。”

“是啊，是啊。”孙策附和道，带着几分羡慕。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是武备不足的象征。

车夫哈哈大笑，拍拍腰间的荷包说道：“孔先生给的钱已经很多了，我现在赚一个就多一个。”

“正是。”

车夫很高兴，爽快地答应了，还给了一个非常优惠的价格。

“江东孙策，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车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想不到小将军居然还会做生意。你说得不错，贩马到洛阳的利润虽高，却不是那么好赚的。一来是洛阳人口少，能拿得出几万钱买马的不多；二来是长安到洛阳虽近，马却不能直接过来，否则很容易生病。我这马是往来多次，已经适应了，才可以直接卖。”

当然，这些细节是不能说的。

“君侯是准备转战交州，还是征伐海外？”

——

他过去一打听，果然是昨晚送孔融去南皮的马车。

“玄德东奔西走十余年，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只要到了河间、或者甘陵，他就不愁回长安的生意了。

孙策很无语，却碍于礼节，没有和张昭争执。

只见夜色之中，一匹马车驶来，缓缓减速，在驿舍前停住。

第二天一早，孙策离开了南皮，赶往行在。

孔融被困于北海，张昭也可能受挫于渤海。

进了门，驿吏上前询问、登记，听说是鲁国孔融，他们大为惊讶，更多的人赶来拜见，又商量着要为他安排一个清静的房间。

孙策看得清楚，大为惊讶。

“具体要看是什么马。”车夫笑嘻嘻地说道：“战马控制得最严，必须有进行的许可才行。驿马其次，但大多由朝廷统一安排。民马就没那么讲究了，只要交税就可以。”

“先生所言甚是。”孙策口中应着，心裏却想起了张昭，不免有些怀疑。

孔融稍一犹豫，便点头答应了。

车夫下车，静静地站在车旁。

孔融问起辽东的情况，孙策一一解答，重点讲述了刘备对孔融的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