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古怪地望了眼棋局,卢毓也不想逼迫太甚,摇头笑道:“天下胜过小弟者,比比皆是,而借父之名者,尚属小人也,天下之中,有辽侯尚且不较名利,辽侯之才,天下之人难及,在下献丑不如藏拙,是故厚颜寄宿于辽侯府中,只盼混个饭饱便是啊!哈哈……”李林虽说无有横溢的才华,没有超群武艺,但是那一脸无害的样子,不计较得失与功利,更是不在话什么名望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安逸起来便无所事事,甚至是有些不愿意打理政事,像是一个庸主,但是若是明智起来,所处策略那可就是惊世骇俗,在战场上奇迹百出,疯狂起来,颤一颤,就是震惊天下,这岂能不让世人佩服,而更让这些了解李林的人敬佩有加。
“哈哈,贤弟真乃妙人!”杨修哈哈大笑,对于卢毓的眼神故作不知,谁叫他此刻心中还没有破局妙计呢。
片刻之际,府中下人便将府外放歌之后带入,不是庞统又是何人?下人对着杨修,卢毓二人恭敬的说道:“二位先生。狂徒带到!”
抬头瞥了一眼庞统。见其面丑陋,但是就凭着刚才那放歌之词,放歌之胆,就不是常人,杨修挥挥手叫下人们退去,对庞统淡淡说道:“便是你在府外喧哗扰我等清净?”
喧哗?扰你等清净?一时间庞统面色变得极为古怪,在进府之前,他已是心中暗暗想好应对之策,不管府中问话之人怒喝亦好,喜问亦好,他皆可如流对答,然而他万万不曾想到,这府内之人,竟根本就不当一回事,斥他惊世之词为喧哗之语,这如何不让庞统心中怒意暗起,暗暗骂道:“碌碌俗人,不识绝辞!”
庞统自认才华世间少有,所以也是一身的傲气,自然会觉得眼前二人听到了自己的喧哗之词,定然震惊无比,没想到却是这样淡定的问自己,真是没有想到,但是更让庞统认为是,是失望。
好似瞧出了庞统心中的不满,杨修冷笑一声,淡淡问道:“我且问你,你为何在府外大放厥辞?可是知道,此乃大汉辽侯府邸,你就不怕被判个悖逆之罪,立即问斩?”
庞统拱手一礼,淡然说道:“敢问两位先生,在下所言之当今局势,确否?”
“确否?”杨修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庞统,冷笑一声,淡淡说道:“狂子!”
庞统面色一滞。皱眉说道:“敢问先生有何高见?”
“高见到是不曾有!”杨修戏德一笑,与卢毓对视一眼说道:“不过如你这般歌词,我等顷刻之间便所有得,敢问足下是否想听听?”
一旁卢毓亦摇头笑着说道:“纸上谈兵,信口开河。难成大器,戒骄戒躁,方才是上上之选!”
“你!”庞统面上怒色一闪而逝,只是顾及不知面前这两人乃是辽侯府中之人,唯恐是李林心腹,故而忍下,不过对此。杨修到是有些对他改观,点点头望了一眼庞统,淡淡说道:“可有拜帖?取来我看!”庞统心中虽说微怒,却亦是极为恭顺得将拜帖递上。
“襄阳龙广?”杨修一字一顿将拜帖上的姓名念出,随即笑问道:“你可有字?”
庞统一挺胸,缓缓说道:“某字丝充!”
龙广,丝充,不正是庞统二字吗?当然了,庞统是不指望这些人能够想到这方面,甚至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凤雏之名。
“姓龙?”杨修抬眼望了庞统半响,心中思量,此人姓氏为龙?看其风骨定然不是寻常之人,但是这大汉天下姓氏为龙的就极其的少了,自己更是没有听说过,这荆州还有姓龙的世家,但是不是世家,难道是寒门弟子?不像,不像……
是不是世家子弟,杨修和卢毓这两个世家出身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就看李林那个样子,绝对就不是世家出身的样子,但是眼前之人,绝对不是,世家便是世家,就算是寒门学子才华横溢,但是那世家之气是绝对无法有的,此人不寻常,杨修跟卢毓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心知肚明。
还是让主公见一见吧,杨修心裏盘算着,而卢毓更直接,看了看庞统,随即吩咐左右道:“将此拜帖呈交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