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等会不可失了礼数,我们就躲在屏风后面,不要发出声来,知道吗?”寻了一处好地方,甄道唯恐小妹等会出声暴露了她们,这样未免就太过失礼,便就好生嘱咐小妹。
甄荣白眼一翻,点了点头就是。
三姐妹就这样躲在大厅屏风之后,细细听着厅中众人谈话。
甄逸大笑道:“平日甄逸少见主公,本以为主公沙场征伐定是不苟言笑,未曾想这般风趣,倒是出乎我等意料。”
吕布笑道:“沙场之上,军纪俨然,如何能轻笑乱言,即便是吕布也须得遵守规矩,但此时在甄府便就不必如此拘谨,免得你我不能畅言。”
甄逸笑道:“主公自主持冀州各郡一来,民心安定,盗贼平复,冀州百姓得遇明主,真是三生之幸。”
旁边的甄尧也道:“温侯在幽州,冀州开办学校,收取有志之人入学受教,不止士大夫便是平民百姓也是一视同仁,此举可令冀州三十年后人才鼎盛,儒道不衰,当为千秋功业。”
吕布暗道这甄家父子果然是商道出身的人,口若悬河,不但说的在理而且这马匹也是拍得舒服,不过今日前来甄家都是有要事的,故而与他们打好关系也是要紧,以免事情出了纰漏。
于是吕布又与甄家父子互相说了一些好话,不过却是让屏风后面的甄道,甄宓多少有些失望,皆是暗道这吕布居然是个爱听甜言蜜语的人,一点也不符合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不由暗叹几声。
说了一阵好言,吕布见时机也是差不多,便显示问起政务:“今年贸易比起前年如何?”
甄逸笑道:“主公放心,自从开发港口以后,冀州与徐州,衮州等地的交易日渐繁荣。”
吕布提醒道:“如今本侯将冀州半数的贸易交与你手,须得知道不可违了先前那定下的规矩,否则本侯也救不了你。”
甄逸正色道:“主公放心,我手下商队全部都有专人看管,凡是涉及军事用品的一律查封,甚至是杀一儆百,所以不可能会出现贩卖兵器,战马的事情,这一点我还是比较有自信。”
吕布点头赞许道:“很好,本侯也相信你,所以才会如此倚重你,你且要记住这商道是国家命脉,是国家的血液,若是你们不流通了,只怕这个天下也就毁了。”
自战国时期秦孝公商鞅变法一来,商人的地位一度甚至连那些农民都是不如,常有十个商人九个奸诈的说法,因而起初凡是行商之人虽然赚钱多但人格侮辱的更多。好在后面出现一个吕不韦,从商道改为政道,一下子就打破了世人对商人的看法,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放下锄头而去行商,也正是因为他们各地货物流通,文化也得以发展起来,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商人带动了当时的文化发展,他们是历史的带动者。
在吕布的心目中却是没有一点对他们的偏见,所以这种平等而又平和的对待商人的法式很快就抓住了一大批商人的心,当然也包括甄逸。
甄逸当下就表示忠心,言道:“主公放心,只要有甄逸在,就必定要为主公尽心尽力,将冀州经营成天下最为富饶的地方。”
吕布笑道:“打仗本侯行,经商你甄逸行,日后我二人好生配合,便是冀州之福,百姓之福。”
甄逸极为感动,竟是不能言语。
一旁的甄尧,甄豫也是如此,大感吕布之恩。
而在屏风后的三位女子,就连最小的甄荣都觉得这个吕布不想是三州之主,而是比他父亲更像个商人。
甄宓眼中的失望越来越多,看向姐姐甄道,发现她几乎也是如此,便就扶上她的手,两姐妹紧紧握在一起,只怕今生的如意郎君还需要再挑选一番了。
正当那两姐妹甄道与甄宓自怨自哀的时候,吕布在此时却是切入主题,对甄逸道:“说起来本侯还有一件私事要与甄大人说,不知可是方便?”
甄逸当下明白,便对两个儿子言道:“甄尧,甄豫,你二人去看看下面准备的怎么样了,今日温侯难得到来可得好生招待,不可失了礼数。”
甄尧,甄豫起身应了一声,便就下去,而且还叫上周边的仆人一个不剩的撤走,只留下吕布的贴身护衞典韦在外,几乎是给大厅周边保持一个无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