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闻言,也是再看,心神安定之下不免哈哈大笑起来。
张松却是暗叹吕布之谋,居然早就想好这等妙计。
刘璋笑过之后,亲自来到张松面前,笑道:“非公,则西川危矣……”
黄权也是叹道:“权,错怪别驾了。”
张松此时倒是大方,反笑道:“你我皆是为主效力,思虑完全也是应该,只是如今川中多事,你我二人还须得通力合作,为主公解忧。”
黄权羞愧,只是叹服。
张松又道:“主公,此事不可让多人知道,因而松才叫主公屏退其他人,那刘备既然能结交法正,孟达,势必还有其他同党,主公不可不防。”
刘璋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其后,张松道:“此地凶险,可为战事转折之处,主公可写下秘书交与心腹大将,再可连夜遣兵屯雒县,塞住咽喉之路。刘备虽有精兵猛将,不能过也。”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般做了……”刘璋无奈,不想真的是引狼入室,听了张松之言,也就细细想来,把自己心目中的心腹挑选,继而出兵应对刘备来袭。
次日,刘璋先是假意将张松押入死牢,继而令刘璝、泠苞、张任三员大将点五万大军,星夜往守雒县,以拒刘备。
三将行兵之次,主将刘璝最是信奉阴阳,出征在即,不免心慌,因而言道:“吾闻锦屏山中有一异人,道号‘紫虚上人’,知人生死贵贱。吾辈今日行军,正从锦屏山过。何不试往问之?”
大将张任素来悍勇,从来不信这等事情,因而闻言却是不屑,但又怕伤了同胞感情,只得缓言道:“大丈夫行兵拒敌,岂可问于山野之人乎?”
刘璝道:“不然。圣人云:‘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吾等问于高明之人,当趋吉避凶。”
张任无奈,只得同意,去寻那世外高人。
刘璝三人引五六十骑至山下,问径樵夫。
樵夫指高山绝顶上,便是上人所居。
三人上山至庵前,见一道童出迎,被问了姓名,引入庵中,只见一人坐于蒲墩之上,想来便是那紫虚上人。
三人下拜,求问前程之事。
紫虚上人道:“贫道乃山野废人,岂知休咎?”
刘璝再三拜问,只求观望气数。
紫虚上人无奈,只得观望,只是片刻,便就叹道:“定数难逃,何必再问!”
刘璝又请问时,上人眉垂目合,恰似睡着的一般,并不答应。
三人下山,各自怀有心事,其中刘璝无疑是最大的一人,走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言道:“仙人之言,不可不信。”
张任还好些,向来只相信自己的他,只是冷笑道:“此狂叟也,听之何益。”遂上马前行。
既至雒县,分调人马,守把各处隘口。
刘璝道:“雒城乃成都之保障,失此则成都难保。吾三人公议,张将军守城,我与泠苞二人去雒县前面,依山傍险,紥下两个寨子,勿使敌兵临城。”
泠苞道:“某愿往结寨。”
刘璝大喜,分兵二万,与泠苞在离城六十里下寨,张任守护雒城。
那刘备既得涪水关,与法正商议进取雒城。人报刘璋拨三将前来,即日泠苞、刘璝领二万军离城六十里,紥下两个大寨。
刘备聚众将问道:“谁敢建头功,去取二将寨栅?”
小将张苞应声出道:“末将愿往。”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刘备赞道:“你可率本部人马,前至雒城,如取得泠苞、刘璝营寨,必当重赏。”
张苞大喜,即领本部兵马,谢了要行。
忽帐下一人出道:“张小将军年轻气盛,如何去得?末将不才愿往。”
刘备视之,乃是帐下猛将陈式。
现在刘备手下第一猛将非张飞不属,然涪水关那刘备退路所在,不可丢失,那张辽也是世间虎将,如用其他人还真不是对手,因而留下张飞在涪水关对付张辽,随军当中稍有名气的便就是张苞与陈式等人,因张苞继父之名,在军中领有一军,对于陈式而说,对于张飞他是无可挑剔,但对张苞却是看不上眼的,认为他不过就是借用张飞的名声而已,这次取川乃是天大一般的功劳,岂能旁落他人,又不是张飞亲至,故而大胆欲要抢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