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2 / 2)

何欢 步微澜 2897 字 5个月前

庆娣喘息稍止,她佯作镇定地直视前方。车里静悄悄的,这种静谧气氛万分特别,暧昧的,缱绻的,让人懒洋洋周身乏力的,呼吸间感到周遭有暗流涌动,像要发生什么,但又无心抗拒,唯有潜息默默等待。

老梁老婆承包的宾馆虽然只是三星,但姜尚尧住得久了,又是关系户,服务特别不一般。大堂外对立聊天的两个门童瞥见他车影立刻迎了出来,姜尚尧下车绕过庆娣那边,门一打开,对上那双乌沉沉的黑眼珠,他一个深呼吸,心随意动,伸出双手就想抱她下来。

庆娣脸上像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先一步握住他充满欲/望的手。才褪掉红晕的手腕再次被他紧紧钳住,他将车匙丢给门童,大步牵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门尚未完全合上,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她拥进怀里,抵在淡金色的电梯壁上。冲动间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庆娣委屈地低哼了一声,接着就被他含住嘴唇。

这个吻从一楼缠绵到九楼,电梯门叮一声开启时,庆娣微微别开脸,才喘了口气便再次被他吻住。后背的手游曳到腰间,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

及膝的裙摆缠裹着他的长裤,他深深地吸吮她的唇,吞没了她所有的低呼和轻喘,凭着感觉缓缓往房间方向走去。

庆娣被放下地的瞬间,正挑逗地舔舐着他的上颚,那小小丁香瓣带来的感受太过奇妙,姜尚尧抑制不住抖震,手上的房卡跌落地上。

蹲下去捡时,她光洁的小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一边在地毯上摸索,一边抚弄她一只脚踝,亲吻她腿骨。

他的唇随着手一路向上,从胫骨到膝盖,眼见他的手掌滑进她裙底,庆娣脑中忽然恢复了少许理智,她低低喘息,提醒他说:“摄像头。”

他用脚尖把门勾上,手指不受控地寻找她后背拉链。

喘息的间隙他问:“他有没有这样吻过你?”

好一会庆娣才明白他问的是谁。“没有。”

“这样呢?”

火热的手抚慰着她胀痛的柔软,像同时点着了她。“没有。”

他的唇在她唇边缠绵不去,室温升高了两度,庆娣呼吸急促地亲吻他的颈项,手掌抚上他的裸背,才发现他似乎比她更热。

“这样呢?”

他的眼底氤氲着浓重的欲望,炽烈的顶端抵着她缓缓磨蹭,隔着薄薄一层棉布仍能感觉到他的昂扬,内心也更加空虚。这难耐的折磨让她忍不住瞪眼:“姜尚尧,在你心裏,我是那样的人?你做不做?不做穿上衣服出去!”

他惊愕地回瞪她,接着低吼:“不收拾你还不行了!”

……

“怎么比以前还紧?”

“废话,两年了。你轻点……呜……疼!”

“庆娣,我快被你咬废了。放松,放松。”

“不带你这样蛮干的。”许久后她蜷曲在他怀里呜咽不止。

此时她每一次抽曱搐就是一次绞杀,他几乎用尽了全力抵抗,还要分一缕神哄她:“嘘……”

某处微微一动,令眼神迷蒙的庆娣惊骇地抽气,她连声讨饶:“我没力气了,我腿软。”

“不用你动,庆娣,”他探手将枕头全部抓过来,哄她伏上去,“让我再弄一会。”

再没有比这更美丽的曲线,他的吻顺着她的脊骨向下,逗留在她臀涡附近,手指就着刚才泛滥的湿滑探入她。层层软肉立刻包裹上来,吸吮他的手指,他起身含住她耳垂,逗弄间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在短暂的空虚后,他以她更渴望的深入进去。

“就是这么简单。”

姜尚尧轻轻抚摸臂弯里的细腰,心中依旧郁结,特别是想到和秦晟接触以来一直处于敌暗我明的劣势,他不痛快到极点。

“他真不知道我们的事?”

“谁那么无聊问这个?”事关他男性尊严,庆娣唯有继续睁眼说瞎话。“还有问题明天再问吧,我实在是困了,身上软得像泥。”

她睡眼惺忪的,对比刚才情浓时媚眼如丝、娇喘连连的小模样,他怜惜心大起,将她放平在臂弯里,哑着嗓子说:“睡吧,攒点体力。”

庆娣气恼地一拳捶上他胸膛,“你这是安慰呢还是要挟呢?”

他胸膛起伏,闷笑不已。“庆娣,我可是攒了两年了。”

耳畔萦绕的话语勾起片刻前狂乱的回忆,撩拨得她半身酥麻,小腿就势摩挲他的,在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时,她坏笑出声。

“又来劲了是不是?”他话里威胁意味十足。

庆娣连忙合上双眼,“我真睡了。”

他那一轮猛攻几乎掏空了她所有体力,实在是累坏了,可是脑中还有一线清明,满室寂静里,庆娣轻声问:“刚才,你那样做,那样没礼貌,就不怕得罪了人?”

“想不到那么多。”他用鼻尖蹭她的,“我只知道没了你,我什么也不是。”

他眼中深情无限,让庆娣既想哭又想笑,默默凝视他良久,所有的感触化作一声叹息。“我睡了。”

“睡吧。”

“这把头发该留起来了,还是长的好看。”抚抚她的短发,他对睡梦中的她说。

直到此时才深刻地感觉到她的每一丝每一寸是完全属于他的。姜尚尧将吻覆在庆娣前额上,怀着巨大的满足感与她一起睡去。

晚饭半途离开,睡到半夜被饿醒,姜尚尧睁着眼睛寻思这会儿哪家饭店有庆娣爱吃的宵夜。正在起来买宵夜还是陪她继续睡的念头里挣扎,铃声响起。

他循着声音在地毯上杂乱的衣服堆里找到手机,看一眼时间,凌晨一点许,再回头看庆娣,她仍旧是之前的姿势沉睡着。姜尚尧悄然掩上门,站走廊里问:“严关,什么事?”

“黄毛不见了,十二点巡逻回来点过名,那时他还在。”严关说话一如既往地简洁。

严关办事稳当,既然他说不见了,自然是已经经过确认。姜尚尧问:“最近他有没有什么反常?”

元宵过后,为了避开聂二的追捕寻仇,姜尚尧安排了黄毛在矿上保安队上班。聂二伏法如今是板上钉钉的事,他的承诺已经完成,至于黄毛,或许他衡量自己无力完成交易,胆怯之下偷偷溜走也有可能,但是姜尚尧隐隐感觉没有这么简单。

“最近……他的电话好像多了一点。”

黄毛性格阴郁内向,和外界联系频繁确实异于寻常。知道黄毛被他藏在周村的仅有几个人,姜尚尧心中警铃大作,沉吟片刻,吩咐严关说:“你带下面人继续在附近村子找,我在市里看看。”

十二点到现在足够黄毛搭车回闻山,姜尚尧定定神,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出来,直接驱车到了市医院。进了住院部大楼,他特意从消防楼梯登上十一楼,转过走廊上便看见光耀立在窗边的身影。

平常守夜的起码有六七个人,现在走廊上空荡荡的。姜尚尧进一步确定了心中的猜想,走过去递烟给光耀,自己也点燃一支,才问说:“我来晚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