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真的是太小瞧我们了。”北派长老一跃而起,北派以拳法而扬名,而长老的铁拳更是在江湖之上数一数二的。
“你们不过靠背后偷袭而成了事,如今我们皆是面对面,我们江湖中人怎地还会怕了你们不是,便让我来领教领教乘月楼的厉害。”
北派长老话罢,其余的人皆是应和,唐良亦说道:“琴弦乃是我唐门之物,不躲夺回来岂不是让人嗤笑。”
“可以啊,一起来。”那楼阁上站着的男人笑容越来越大。
胡离侧身对于求说道:“先把江大人抬到春日楼里。”
于求抬了抬手唤了人将尸体抬了进去,胡离沉住气对白谣说道:“方才江大人所说,你们也该听到了,京城的事情已经败露,而且消息正在路上,你们此时不该去助你们楼主一臂之力,还在淹城与我们纠缠。”
“杀了你们在说。”男人话罢,从高台上一跃而下。
胡离抽出长刀,男人哟了一声,“你这刀不错,江湖上所说的那把不得好死刀便是这把吧。”
男人挑挑眉又说道:“看来今日你必然是死在我手里了,这刀名今天都没有偏向你这个主人啊。”
话没说完,男人身形一闪便向着胡离的面部袭过来,胡离双手执刀全力抬手一挡,但两方实力悬殊,胡离堪堪挡住一招却连退了四步才稳住脚步。
“你的功夫太差了。”男人笑道。
男人大步向前走,扬手便将挡在身前的一连山派弟子拨萝卜一般的扔到一边的地上,连山派弟子吐了一地的血。
乘月楼的杀手出手的招数都很古怪,胡离不再迟疑,伸手出招,他的刀使用的是剑术,他的腕力出类拔萃,用着这一把长刀也仍然尚有余力。
男人躲避得太过轻巧,折扇时不时得抵着胡离的长刀。在胡离闪身之时,他折扇一展,那扇骨便均诡异的伸出了半寸,见血封喉。
胡离躲闪不过,而男人背后却被狠狠一击,血从嘴角流了下来,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只见一把匕首穿透了他的心脏,他还没有时间回头去看,便已经没有了呼吸。
男人倒了下去,胡离看清楚被男人挡住的身影,是白谣。
白谣扯过胡离说道:“快走。”
胡离迟疑了一下,白谣扯了他一把,强拉着他往外走,“别看了,他们的目的在于你,你师叔已经连夜赶回京城,过了今日我们就没有事了。”
白谣翻身上马把胡离也拉了上来,白谣驱着马到了淹城的门口对胡离说道:“往前走一里,白掌柜在那儿等你,他会带你去寻你师父。”
“你去哪儿?”胡离被扔下了马,转头问白谣。
“我和白掌柜都是白怀水的手下,你信得过我俩便去寻白掌柜。”白谣没有再多说,一拉缰绳,向刚才来的方向反了回去。
胡离不敢多做逗留,往城门外走去。
※※※
春去秋来。
胡离瞥了自家师父一眼纠正道:“师父现在是深秋,转眼就要入冬了。”
徐季躺在摇椅里不动了,摸了摸胡子,说道:“你师叔在京城里捡了钱?怎地还不回来。”
胡离望了望天,白怀水岂止是捡了钱,怕是已经可以躺在银票里睡觉了,皇帝看他立了大功,把他从一个暗棋转到了明面上。
不过正因为如此,白怀水现在腹背受敌,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在京城里站稳了脚,而且还深受皇上的宠爱,难免传出来几句闲言碎语说白怀水以色侍人。
胡离心想,自家师叔听见之后估计会恨不得大笑三声,毕竟是夸他长得好看,再说别人泼他脏水,他清者自清,全然不会在意这些。
“师父您别等他了,他就是个铁公鸡不拔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