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商眼中出现一丝挡也挡不住的笑意,他握住她的手,渐渐地目光中多了几分宠溺,“你啊你,叫我如何能不喜欢。”
她一直都很厚脸皮,从没有因为谁的夸奖而脸红过,可是此刻因为他的甜言蜜语,竟然忍不住脸红到脖子上。
冷秋月轻轻啐了一声,嗔怪道:“你就知道说些好听的,总之快些把东西吃了,免得被人发现。”
他笑意吟吟地接过东西,月光下她穿着宝蓝色的太监服饰,脸上肌肤如雪,红唇带着诱人的气息,令他忍不住心中一荡,低头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原本只是无意的一个亲吻,却渐渐变得浓醇起来,他竟忘记了自己还在罚跪这件事,揽着冷秋月吻上了她柔软的唇。
积蓄了那么久的思念一瞬间全部爆发,她任由他激烈地吻着自己,倒在他怀中瘫软成一摊春|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松开她,脸上带着促狭的笑,“你是我见过的唯一穿着太监服侍还这么美的女人。”
“贫嘴!”她半是甜蜜半是害羞地嗔怪。
两人彼此相视微笑,一时之间,只盼望着岁月能够就此停止,不再流逝。
南宫流商唯恐被其他人发现冷秋月的行踪,吩咐她早些回去。她舍不得,一步三回头,他凝视着她,挥挥手,柔声笑道:“我明早就回来了,别担心。”
她安心了,只要他过得好,她就能够放心地回去。
只是皇上的怒火似乎并没有因为南宫流商的认错态度良好而息怒,到了第二日,皇帝依旧没有将南宫流商放出来。
宫里传来消息,就连太子殿下前去求情也没有用,今日南宫流商仍在长安宫前罚跪。
冷秋月知道,南宫流羽巴不得南宫流商死在宫里,怎肯真心为他求情?
她忧心忡忡地坐立难安,此时此刻,若是能够真心为他做一点事情,哪怕是陪伴在他身边,她也不会那么焦灼。
“这宫里能真正帮上忙的,也许只有一个人。”雷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展眉道。
冷秋月急忙问道:“是谁?”
“是我!”大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小丫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一脸的古灵精怪。
冷秋月疑惑地看向她,这位姑娘是从哪里来的?
雷毅没想到云芷出现得如此及时,顿时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心裏想着主子我可没想到她们会这样碰面,一切都不关我的事情,嘴上则解释道:“这位是威远侯南宫云的妹妹云芷郡主,之前一直住在塞外,最近才刚刚回帝都。”
凭借女人的直觉,冷秋月就知道面前这个叫云芷的小丫头对南宫流商别有心思,她淡淡微笑,“要你平白无故地救流商,你一定是不肯的,我猜你一定会开出条件,对吗?”
云芷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半晌才嘻嘻笑道:“秋月姐姐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多了,没错,我是决计不肯白白救他的,可是没办法呀,谁叫我喜欢流商哥哥呢,不救他的话又于心不忍。”
冷秋月低头微笑,好像每一次她与南宫流商之间都会短暂相聚,又飞快离别。
而这一次,她与他似乎又要分开了。
南诏国与西域,分明隔得并不远,而她与他之间的阻碍,却远到即使跨越了千里迢迢的山水站在他面前,仍旧无法握住他的手。
“你想要我做什么?”她嫣然一笑,仿佛不曾在意云芷所说的话。
云芷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她心裏的真实想法,只是她笑得太平静了,即使聪慧如她,竟也难以看透冷秋月的情绪。
原本心中想的话想痛快地说出来,只是现在,她却犹豫了。
雷毅转过身去捂住耳朵,心中忐忑不安,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把云芷郡主叫来似乎是错误的选择。
沉默了半晌,云芷看着冷秋月,一字一字道:“我要你,即刻启程回到南诏国,从此再也不得踏入西域国内,与流商哥哥相见。”
雷毅身子一颤,心中复杂以及,他承认这个叫冷秋月的女人常常给主子带来麻烦,所以他不喜欢她,可是……可是主子喜欢她,万一主子真被救出来以后却见不到她,会不会发疯?
“好,我答应。”冷秋月冷静地答应了。
云芷怔住,原本以为她答应之后,自己会高兴,可是为什么却没有赢了的痛快|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