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6章 霸王出动,全场碾压(1 / 1)

被人拿到报纸上调侃,成为笑柄,汝阳倒是没想象中那么生气。“皇帝女儿也愁嫁,这话其实也不算错。只是写文章的人未免太蠢,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还以为可以踩着本公主的头一朝闻名天下知。就如母后所说,蠢而不自知,神仙都救不了。”“妹妹就不生气?”荣王刘衡问她。“我何必同一个蠢人生气。二哥不生气吗?母后都说了,那群人表面是在嘲笑我,实则剑指两位哥哥还有衠哥儿,妄图挑起你们之间的争斗。”啪!荣王刘衡合上纸扇,“都是白费功夫!本王早就打定主意,要扎根海外。”“衠哥儿可没打算去海外!你一走,他们肯定会盯上衠哥儿。”荣王刘衡半点不担心,“论算计,其实我们都不如衠哥儿。他看起来憨憨的,心头比谁都明白,典型的扮猪吃老虎。那群小人想算计衠哥儿,说不定会被他反算计。我等着看好戏!”汝阳连连点头,此话有理。衠哥儿在兄妹里面看起来最无害,其实他从小就是个心里有数,凡事看得明明白白的人。这样的人,妄图蛊惑他,也就比登天难一点。汝阳指着自己的脸,问刘衡,“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人人都拿我作筏子。我要是不回敬一二,恐怕以后人人都当我是软柿子好捏。”荣王刘衡举双手赞成,“打回去。”说打就打。汝阳带着公主府的护卫,陈秋则带着亲兵随同。未婚夫妻同上阵,直接打上门。谁在背后算计她,一家一家轮着来,谁都别想躲过去。“给本公主砸门!见人就打,打死了自有本公主顶着。”公主府侍卫,得令行动,直接撞门冲进去见人就打。陈秋也对亲兵说道:“今日,全听公主号令!公主让你们打,你们就打,不必任何顾忌。”大不了打完了人,直接往海外一跑。就不信这些豪门还能追到海外去。就算真的追到海外去,海外是他们的地盘。麻袋一套,直接丢海里,一了百了。陈秋这人心黑手辣,那是正儿八经在海外历练出来的。从海外回来的人,就没一个怕事的。被京城规矩律法束缚,这帮从海外回来的亲兵侍卫,早就憋疯了。今日,公主下令,大家可以敞开了打一架。爽啊!犹如山匪进村,恶霸扰民……汝阳和陈秋这对未婚夫妻一出动,就闹得整个京城鸡飞狗跳。全城震动。“打死人啦!”“死人啦,死人啦……”豪门世家,高官显贵,甚至还有宗室贵戚,凡是查出同那篇文章有牵连的家族,都没逃过汝阳公主的辣手。有一个算一个,有一家算一家,谁都别想逃。本公主几年不在京城露面,一个二个真当本公主是软柿子好捏。“打!狠狠打!打死有本公主替你们顶着!”“不能打啊,打不得啊!快,快派人报官,叫绣衣卫,金吾卫的人赶紧过来。老夫要进宫告你们。一群小年轻,欺负到老夫头上,找死吗?”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对京城小民来说,可以津津乐道二十年。但是对于朝臣来说,这一天就是耻辱。被汝阳公主带人打上门就算了,绣衣卫和金吾卫躲着不出人,京兆尹衙门同样躲着不肯出人,简直是岂有此理。官府衙门都畏惧汝阳的恶霸行为,真正骇人听闻。当年最荒唐的湖阳公主,也不敢随便带着人打上高官显贵家,而且一打就是这么多人。更过分的是,人虽然没被打死,却全被打伤。不是一般的皮外伤,都是断手断脚的重伤。真正是土匪,恶霸……必须严惩!御史弹劾的奏章,如同雪片一样飞入皇宫。汝阳一个,陈秋一个,都别想逃过去。有一个算一个,大家上朝堂算总账。汝阳跑到朝堂上,指着朝臣鼻子臭骂。皇帝刘诏看得乐呵呵。显然没有刘诏的许可,汝阳休想进入金銮殿。“昏君啊!”有老臣痛心疾首。“皇室公主本就跋扈,陛下不思约束,反而放纵,此乃昏君所为。”刘诏哈哈一笑,毫不在意!朕就是昏君,朕就是纵容汝阳。朕的宝贝闺女受了委屈,自己带人找回场子,天经地义。“莫非只许你们写文章污蔑汝阳,就不许汝阳打回去?果然是做官做久了,堂堂公主你们都不放在眼里。那你们眼里还有朕吗?可曾将朕的话放在心上?你们记不住朕的话,就别怪汝阳替朕打你们。”“昏聩!”朝臣怒吼。“难道你们认为自己不该打?”刘诏反问,“朕看你们全都该打!有的人甚至该杀!”朝臣群情汹涌,跳起来和皇帝对着干。尽管这么多年,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无数人在失败后被罢官流放,文臣武将却从来没有退缩过。干,就是!和皇帝干架更爽。只因为,在刘诏和顾玖的治理下,大周民间风气越来越开放包容。民间思想没有被束缚,进而影响到朝堂。就算被皇帝打压,被皇帝流放,也要跳起来骂一句昏君。刘诏对此,常说痛并快乐着。一方面,他很乐意鼓励民间开放的风气,大家更有活力。一方面他又要承受开放所带来的一群硬骨头,三天两头被朝臣骂昏君。骂着骂着,就骂成了习惯。刘诏算昏君吗?肯定不算!说他是贤明君王,完全够资格。朝臣骂他昏君,如今更像是一个口头禅。本身昏君这个词,已经脱离了文章里面的含义。“昏君”一词,更像是君臣之间开战的信号。开口昏君,就等于是开战。那就要干到底!罢官流放也没所谓。刘诏也乐意和朝臣们干架!说大周的早朝是个菜市场,朝臣们天天学泼妇骂街,此话严重正确。汝阳打人这事,朝臣绝不退缩。汝阳是硬骨头,啃不动。那就将矛头对准没那么硬骨头的陈秋,汝阳的未婚夫。陈秋小年轻,二十年的人生第一次迎来高光时刻,朝臣铺天盖地的弹劾辱骂,很煎熬,也很爽。“我出名了!”陈秋咧着嘴大笑,“从今日开始,我陈秋,天下皆知。我不仅是公主驸马,我还是敢以下犯上的二愣子。哈哈……”他笑得极为得意。刘衠很好奇这位未来姐夫,“你不怕吗?”陈秋乐呵呵的,“怕什么啊!大不了出海。我就不信朝臣能追着我到海外继续骂。”“可是你要娶我姐,暂时不能离京。你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骂我,我拿个小本子记着。现在我没能力,等将来我有了能力和地位,一个个报复回去。”把报复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清新脱俗真的好吗?陈秋又偷偷告诉刘衠,“离京之前,我肯定要套几个麻袋丢内城河。王爷要不要一起玩?”咦?能这么玩吗?刘衠内心蠢蠢欲动,嘴上却说道:“我听我姐的。她说可以,我就勉为其难玩一玩。”小样!脸上写满了想玩,还口是心非。陈秋关门闭户,管他外面洪水滔天,他自屹立不动。数日之后,陈壮实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京城。“谁弹劾我儿子,站出来!”陈壮实站在朝堂上,一声怒吼,大将军一方霸主的气势,对准御史铺面而去。“有本事冲着本将军来,对付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本将军教子无方,你们不妨就从这个角度出发,弹劾本将军。是要在朝堂上辩论,还是要在报纸上打嘴仗,本将军奉陪!”咦?这么有底气。众臣突然醒悟。他奶奶个腿。“陈壮实以前在山河书院读书的时候,就是《山河书院报》的主编。”“陈壮实科举文章做得不怎么样,所以只考了个秀才。但是写文章骂人,他认第二,山河书院没人敢认第一。”当年和陈壮实同在山河书院求学的学子,很多人已经在朝堂上拥有了一席之地。见到陈壮实气势全开,突然回想起当年在书院被陈壮实支配的恐惧。他奶奶个腿,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是混账,儿子就是小混账。“怎么办?要和陈壮实干吗?”“干啊!他都多少年没玩笔墨官司,肯定已经不行了。”“那就干!”朝臣转眼就将目标从陈秋转移到陈壮实身上。杨季,百官之首,偷偷翻了个白眼,有点不忍直视。一群不长记性的官员。全程被陈壮实牵着鼻子走,丢人啊!陈壮实偷偷冲杨季眨眨眼,一脸坏笑。仿佛在说:瞧瞧你带的官员,这一届不行啊!吏部到底怎么选的官,放眼看去,怎么都是草包。连本将军一个回合都承受不住。杨季目不斜视,冷笑一声。有种你和本官辩,本官辩不死你。陈壮实嘿嘿一笑,杨相公啊,你是百官之首,你怎么好意思下场同我辩。我是说不赢你,前提是你能舍了身份面子下场子和我辩啊!山河书院当年那些学子,陈壮实谁都不服,唯独服气杨季。他不如杨季多矣!他时常同身边人这么说。奈何,杨季爬得太快,爬得太高。已经不适合亲自下场撸袖子干架。撸袖子干架,这都是新兵蛋子干的事情。杨季他们这一段位的人,玩的都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不屑打嘴仗,有失体面。陈壮实同御史们干嘴仗,连续三天,连开三场。皇后娘娘顾玖都忍不住跑到金銮殿观战。朝臣们更是蜂拥而至。凡是有关系的,全都弄到金銮殿的站位票。没关系的,托关系也要弄个角落票。看不到人,听个声响也好啊。皇子皇女,外加陈秋,纷纷出席观战。陈壮实人来疯。人越多他越兴奋!连着三天,从上古盘古开天,引经据典,有理有据,步步为营,将一群御史成功带入坑里面,顺便铲土给埋了。这场面,好残忍,好爽!一向打嘴仗没输过的御史,终于遇到了对手。“不愧是《山河书院报》第一届学子主编。牛逼大了!”“打嘴仗,陈壮实也算是祖宗级别的人物。御史那帮人,过去太顺了,遇到真正有水平的人,顿时现了原形。”“这帮御史,这回是踢到了铁板。”“能从西凉杀回来,能从人才济济的西北大都督府杀出一条血路,当然得有真本事。”“这帮御史,虽然熟读经史子集,熟读律法,奈何历练不足。输了不冤!”一群被带到坑里面的御史,想要仰天怒吼:谁说不冤?他们冤死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