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不是!”
“我再问一遍,刚才你笑过没有?”
“没有!”
“还说没有?!”
“没有!”
然后莫大队长面向众人高声宣布:“很好!军人,就应该这样,立场坚定,宁死不屈!”
一板一眼的军训就此拉开序幕,各项管理也名正言顺地规范起来,吃饭、睡觉、训练以及洗澡都以班为单位进行集体作业,只有上厕所是例外,本来莫大队长想把这一项也列入规范,让每个班的学员统一上厕所,奈何每个人膀胱的容量和肌肉的松紧度实在参差不齐,这个方案只试行了半天就流产了。
流产当天,午餐后不到两分钟,莫大队长突然吹响了紧急集合哨。只见无数神色狼狈的学员从厕所里冲出,边跑边擦屁股的,边跳边穿裤子的,自己滑倒的,被人撞翻的,面红耳赤的,灰头土脸的,那场面真是“厕纸与腰带齐飞,脸颊共屎尿一色”。
当学员们屁滚尿流地赶到操场上集合列队之后,却发现莫大队长不见了。此时他正在某个衞生间里上吐下泻,原来刚才所有的衞生间都被拉肚子的学员们佔着,莫大队长不得不动用职权,用紧急集合哨调虎离山。
后来真相查明,是食堂的给养员中饱私囊,低价买了一批变质牛肉,才引发集体食物中毒。幸好负责打菜的师傅和往常一样蜻蜓点水,给学员们打的每一份牛肉都少得可怜,而且此肉也和往常一样,做得难吃无比,若不是实在没菜可吃,谁也不会对它动筷子,结果最后落到每个学员肚子里去的分量也十分有限,因此造成的后果并不算太严重。
有的人盘子里根本没看到牛肉,有的人尝了一口就吐掉了,有的人只吃了一两块,还有的人消化能力强,身体素质过硬,他们都没有产生不良反应。教官们嫌牛肉烧得不好吃也没怎么下嘴,倒霉的莫大队长这天正好脾虚口淡,尝不出什么味,还暗自窃喜这些下属真懂事,把好吃的留给他,于是多吃了几块,结果中毒最深。
郑能谅也中了毒,可症状与众不同,别人是上吐下泻,他却当场晕倒在食堂的地板上,所以被当成重度患者,火速送往最近的医院。手忙脚乱的教官们望着这个睡美人般安静的病号,一脸的莫名其妙。与此同时,郑能谅站在一棵海棠树前,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搞什么鬼?吃块牛肉也进盗格空间?这牛是母的吗?母牛也算?”郑能谅用力拍打树干上的铜镜。
“哎哟,轻点,轻点,”素问镜刚张开嘴,就被他打到了舌头,连连躲闪,“一次一问,你到底要问哪个问题?”
郑能谅收回手,气呼呼道:“你说,这次是什么让我进来的?别告诉我是那难吃的牛肉。”
素问镜咂了一下嘴:“谁跟你说那是牛的肉了?”
郑能谅一愣,马上反应过来:“难怪那么难吃,原来是猪肉冒充的!”
“不,是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