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确实曾今说过他本是不该存在的,她说过那么多句话,而容少扬选择相信的竟然是这一句。</p>
“小姐,这件事定有蹊跷,奴婢去向皇上呈请龚太医的书信,定要将此事调查清楚。”流姝想着也觉得不对劲儿,昨天的一切好像都太过突然。</p>
初遥倚靠着床头,脸色苍白让人心惊,她垂着眸子也未回答流姝的话,眼神直直地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p>
“小姐?”流姝见她这样,俯身将滑到腰间的锦被又往上拉了拉。</p>
这时初遥动了一下,将手中的信给流姝,道:“烧了吧。”</p>
流姝怔了一下,接过手来,低声道:“这是龚太医的绝笔信,纵使不能成为证据,是不是也该让皇上过目?”</p>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龚临自尽死了,在封绝笔信上也咬定了不知般若草的事情,你说这封信还有何意义,只会让他更加笃定般若草是我自己所为。”初遥抬手,将手掌放在平坦的肚子上,有些艰难地问:“昨天他出来的时候是否已经成形?”</p>
流姝咬唇,眼眶泛红,又有些哽咽:“轮廓还未明确。”昨日引产出来的时候,是模糊的一团软肉,她现在想来还觉得心惊。</p>
初遥垂着眸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愣愣的样子,手掌依旧贴着腹部,道:“是葬了吗?”</p>
流姝摇了摇头,还未明确的成形,只是一团软肉,连死婴都算不上,宫中的规矩这种不必敛葬的。</p>
“我想要看看。”初遥语调平静地像是在说想要看看花鸟一般。</p>
“小姐,这.......”这样的血肉模糊她看了都受不了,何况这是初遥身上掉下来的肉。</p>
“去拿来吧。”</p>
初遥坚持,流姝也别无它法,只能出了殿门去将脸盆端来。盆上掩着黑布,因为是昨天傍晚的事,暂无命令,所以宫娥也不知该如何处理。</p>
“小姐,还是不要看了吧。”流姝将脸盆端到初遥面前,在初遥要掀开的时候,又劝了一句。</p>
初遥垂着眸子看着脸盆,对流姝的话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掀开黑布的手有些发颤。</p>
流姝不忍心地撇过头,初遥将布从上面掀开,她直直地看着脸盆里血肉模糊的一团,似乎小脚快要长出来了一般。</p>
初遥没有眼泪,也没有任何表情,看了一会儿,将布重新掩盖上,声音低沉道:“将他站在可揉孩子的旁边吧,把那坛玉庭花酒挖出来。”</p>(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