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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一世,总不能还这么憋屈。
第二日,宁瑜早早便起来,喊丫头来给她上妆,戴最贵的金冠,穿最明艳的红裳,一早出门,宁镇远看到她下巴都要惊掉了。
“你,你这是要干吗?”
瞧见女儿穿的这么漂亮,宁镇远便紧张,身为父亲总是操心,总感觉女儿会被人调戏了占了便宜去!
宁瑜拿着马鞭,淡淡地说:“爹,我出去走一走。”
自家的女儿,都是当儿子养的,甚至比儿子还放纵宠惯,女儿要出门,宁镇远向来是不管的。
宁瑜带平安出了门,直奔京城最大的赌场,东风来。
赌场一向是男人来的地方,还都是龙蛇混杂,宁瑜一进门,便看呆了一大片,有轻浮的人要上来调戏,立刻被宁国公府的护卫把手腕给掰断了!
宁瑜在赌场赌了一天,竟然赢了一千两银子,宁大小姐赢的钱,哪个不长眼的敢找她的麻烦!
到了晚间,天黑了,宁瑜拿着一千两,去逛了京城的销金窟,京城最有名的男馆,南风馆一掷千金,包了南风馆的头牌栖凤。
她心里不痛快,便不想让她不痛快的人痛快!
她苦了一世,名声于她早就像粪土一般!
宁国公府的大小姐,吃酒下赌场在南风馆包男人!
宁瑜打发了人,到处传,京城无人不知!
宁瑜一夜未归,便在南风馆歇了,宁镇远在家听了宁平的禀报,直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她这是存心不想嫁要逼皇上收回心思!
宁镇远就要提剑上门寻人,被宁国公夫人拦了下来,一碗迷药灌下去,捆了丢到了床上!
“你,你是要气死我!”
宁镇远在床上扭动,简直是不想活了!他堂堂镇国大将军,也不是没被妻子捆过,但那是,那是——
不说了,宁镇远怒叫:“你就由着她胡闹!名声不要了!丢死人了!”
闻淑受了几日气,今日方才扬眉吐气,在桌边喝着鱼肉香粥,慢吞吞地说:“不要了,我给女儿攒下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家业,还要男人做什么?以后她若喜欢,随便她爱几个男人,想要孩子,找个合适的生下便是,有家业活的自在何必嫁人找罪受,这要是嫁给个蠢货,便像我一样,岂不是毁了?”
“你,你!”
宁镇远翻着眼,真是不想活了!
宁瑜第二日回到家中,闻淑也没问,就拿了一万两银票过来,笑眯眯的让她随便花,女儿那是随便的人,她不用担心,只相信女儿。
在家歇了一上午,宁瑜下午又出门,照例是盛妆打扮,她先去了赌场,发现东街一条巷子都冷清了,一向夜不闭门的东风来,今日竟然闭门歇业了。
宁瑜皱了下眉毛,让护卫前去叩门。
赌场老板亲自来开门,见着宁瑜就跪地求饶,给宁瑜磕头,“宁大小姐,我们是小本生意啊,您高抬贵手别再为难我们了,以后别再来了,官府来人了说再让你进来,就抄家问斩啊!”
可恶!
宁瑜一甩袖子离开!
想来南风馆也是不能去了,宁瑜却不甘心,还是去南风馆看了,果然,平日里进进出出的今日大门紧闭。
南风馆的龟公开门出来,扑腾跪在地上,给宁瑜磕头!
“大小姐,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官家来人说我们勾引无知少女,伤风败俗,要抄了我们这里啊,求您了!!”
龟公把头都给破了,宁瑜心里憋着气,一挥袖子只得离开回家!
想来,这京城是没有趣处给她了!
宁瑜早回去,闻淑不放心便来问,一听,便气得拍大腿。
“可恶!”
“娘。”
宁瑜苦笑,她也是知道的,盛宫里的人在乎的是她爹手里的兵权,哪怕她真失身了是真放荡,他们也照娶不误!谁说男儿骨头硬,在权力的面前个个都是软骨头,都是可以戴着千万顶的绿帽子笑脸相迎的狠人!
“女儿,娘想出一个办法,不如,想个法子送你去寺里当几年道姑。”
闻淑说,她一直在思量给女儿寻求出路,她讲道:“想来,等你出了寺,天下大局也就定了。”
“……那便试一试吧。”
宁瑜心里不抱希望,闻淑却是斗致昂扬,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是要为女儿搏上一搏的!
宁瑜病了,说是邪祟缠身。
闻淑进宫求见皇帝,说是女儿做梦,梦见菩萨指点,说她杀孽太重,要她入寺修行,与青灯古佛为伴,方能长寿安康。
盛理宗关心了几句,并没有当场答应。
第二日,太医来给宁瑜把诊,下午,皇后赐了宫女过来,夏嬷嬷领着来的,说是这两名宫女以前是在佛寺侍奉太妃的,与佛有缘,说是要这二名宫女入平安寺代替宁国公女儿修行,侍奉佛堂。
谁敢说不字!?
此事,便又黄了。
闻淑把二个宫女送到平安寺,在家里喝闷酒。
“娘。”
宁瑜走进屋,夺了酒,闻淑瞧着她便想落泪,女儿才十七不到,花一样的年纪,这帮丧天良的就想算计她了!
“娘,爹呢?还绑着呢?”
宁瑜坐下问,闻淑没好气道:“绑着呢,军中要是无事,便让他一直绑着,绑死都不解我的眼!”
宁瑜上前搂住闻淑,心里暖暖的:“娘,别气了。”
“不行。”
闻淑拍大腿,心里不甘,她说道:“不能这么认输了,我琢磨着,非得你死了才能绝了他们的念头。”
“死?”
“你看。”
闻淑从上锁的柜里拿出一个小木匣子打开,取出一颗蜡丸来,她低声说道:“这里,是假死药,娘早就准备了,这个药,只能假死半日等太医来验了,太医验了你就安全了,这是顾郎中,就是顾文给我的。”
“……娘。”
这行吗,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