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连选了一个月,上道的都交了钱了,不上道的也眼馋交了钱,大盛宫塞满了佳丽,走路都能闻到香粉味。
收的铺子珍宝宁瑜便自己收了,至于银子,宁瑜全数交给了户部,户部的珠算手算盘打的震天响,白花花的银子全数封箱入国库,户里有银,韩尚书走起路来虎虎风生,他比较直,在朝堂上把宁瑜狠狠地夸了一番。
之前的反对的大臣们,虽然觉着皇后这般收钱总是不够体面,但是总归是为了国家,也都纷纷闭了嘴,御史不好拉下脸夸,却也不再参皇后了。
四宫妃子,已经有三个了,全是京城的富商家送来的女儿,眼下就剩下一个缺了,竞争相当激烈!
选秀约莫一个月,眼下都四月了,外面下着小雨,天阴潮。
盛国舅在太后宫里是坐不下,吃不下,在殿中来回的走,太后头晕,连忙拦着:“哥哥,你坐下,你急有什么用?”
“太后,我能不急吗?”
盛国舅急得右手砸左手,嘴里的燎泡又疼的烧心,这几天他真是急得满嘴泡,“这大盛宫里得有我们盛家的女儿,盛家的荣耀靠的是未来的皇子!”
太后当然懂得,她也急啊,她也抱怨亲哥:“也怪你,你看上回兰茵闹的事,就因为她当街绑架辱人清白,皇上现在就拿这个堵哀家的嘴,根本不松口。”
“皇上不像从前听话了。”
盛国舅背着手,心沉沉的,心里不满,“他从登基就一直宿在皇后的宫里,被皇后迷的团团转。”
“这个宁家皇后,实在是碍眼。”
盛国舅手背在身后握成了拳,太后听出他话里的杀意,心头惊了一下,正色讲:“宁国公可不是一般人,皇上都不敢得罪,皇后是独女,她要是有事宁国公反了,盛家现在的荣耀都会化为灰烟。”
盛国舅松手一笑:“我不过是一时气话,太后想到哪里去了?”
太后便怕他想的太多,她是想母家荣耀,但是前提是她是太后!大盛朝若是改姓,于她一点是好处都没有!
盛国舅坐下,眼里闪动着算计,讲道:“其实,只要皇后病一病,容我们喘口气,便行了。”
太后拧了下细眉,与盛国舅对视一眼。
下午,殷钰在朝阳宫看折子,殿里的人都清了,只案下跪着一个其貌不扬,穿着利落黑衣的男子。
“陛下,盛国公与太后便说了这些话。”男子讲道。
殷钰合上奏折,嗯了一声,他抬眼:“要给皇后下毒,胆子倒不小。”
初月低头不语,身为影卫,他们的职责只是忠于皇上,当皇上的耳目,他们只听,复述,不参与。
“你继续盯着,瞧着他们选的是哪个倒霉鬼给皇后下毒。”殷钰吩咐,只盼他们能更贴心一些,选一个他称心的,将来他抄家时能多抄出些银两来。
四月入尾,五月跟来,一晃一月过去了,这一个月,后宫添了件趣事,皇帝逛园子,看到一丰美的少女,少女扑蝶一下扑到皇帝的怀里,皇帝便迷上了。
少女名叫胡蝶,是京城大钱商胡志荣的嫡女,胡家往来盛容二国,做的是私人钱庄的生意。
“娘娘,皇上来了。”
宁瑜正坐在妆台前梳头发,听到如意来报,她拧了下眉毛,她今晚原本是要看账本的。
“皇上怎么来了?”宁瑜又加了一件外裳,不防不行,身材太迷人。
殷钰坐在床头瞧着她笑:“听皇后这话,倒是不想朕来一样。”
宁瑜坐下来,抚了下膝头的衣衫:“皇上不是喜欢胡嫔么?怎么这都风花雪月一个月了,还不宠幸?”
宁瑜都替他急,莫非是在她看不到地方,这二人找个草层园子,便幕天席地已经做过了吗?
殷钰脸上的笑忽然就凉了:“皇后这么急盼着朕宠幸胡嫔?”
宁瑜觉着他好奇怪:“招秀女入宫便是让皇上宠幸的,皇上,我们收了人家的银子,你便应当该宠幸人家女儿啊,这就跟做生意一样,讲的是一个诚信。”
“哦,原来朕是南风馆卖身的?”殷钰冷了脸。
“皇上是不是担心臣妾吃醋?”
宁瑜脑子灵光一现,忽然想透了,他还得假装‘深爱她’,要再去宠旁人便露了真相了,所以他才这么古怪,白天跟胡嫔谈情,晚上还要憋着来伺候她。
真是有病,宁瑜拍拍皇帝的腿,善解人意地说:“皇上你去吧,臣妾真的不会吃醋,你根本不用担心。”
殷钰身子往后仰盯着宁瑜,宁瑜坐直了,眼神坚定。
殷钰扭头站起身,脸上忽然冷漠:“皇后大度,朕这就去宠幸胡嫔。”
宁瑜喜的脸上遮不住,今晚她终于得闲,能好好看账了。
殷钰瞧着她脸上的喜色,一挥袖子转身离开。
陶然在殿外全听到了,赶紧扶着帽子跟着自家陛下。
出开了朝凰宫,殷钰站在门口停下脚步,瞧着阔气庄严的朝凰宫大门呵了一声,“不吃就不吃,真当朕稀罕么?”
陶然上前:“陛下,去胡嫔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