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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瑜睁开眼睛。
“醒了。”
头顶有声音传来,宁瑜疲倦地看过去,殷钰又惊又喜,他摸宁瑜的额头,温柔地说:“渴吗?”
宁瑜吸了口气,她身体又薄又轻,像一片纸一样,提不起劲来,她嗯了一声,殷钰立刻喊陶然奉茶,要兑上花蜜,他坐在床边扶起宁瑜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亲自喂宁瑜喝了一杯蜜茶,宁瑜连喘了几口气,这才有些精神。
“几更了?”
宁瑜问,声音虚弱,殷钰握着她的手讲:“三更了,是不是很累?闭上眼睛睡觉,朕在这里守着你。”
陶然赶紧地说道:“娘娘,陛下在这里守了你一晚上了,一刻没离开过。”
宁瑜喘了口气,从殷钰手里抽走手,她闭了闭眼睛,讲道:“殷钰,宁家从来没想过谋反,也绝不会谋反,你放了我吧。”
陶然吓得扑腾跪在地上,殷钰脸色变了变,回头讲:“陶然,你先下去。”
陶然不敢耽搁,赶紧的出了殿将门关上。
殷钰叹气,低低地说:“朕知道你伤心了,你没有身孕,是朕让唐行良这么做的,原本是想堵太后的嘴,把这事化了,没想到太后不肯罢休,瑜儿,朕很盼着与你有孩子,如果你真的有孩子,朕绝不会伤他分毫。”
宁瑜未有一丝动容,她抬起手,手瘦弱而又苍白,她讲:“你看,这只手,这具身体,是血肉铸成的,划一道,她就会流血,会疼,血流的太多,她就会死,她不是木头,任你怎么利用,怎么揉捏都不会觉着痛。”
殷钰闭了闭眼睛:“瑜儿,朕……”似乎有千言万语去辩驳,到嘴边,只化成了沉默。
宁瑜望着头顶的月华纱:“我很讨厌这里,我很讨厌你,殷钰,你放我自由吧。”
殷钰坐在那里,他看着她,看她苍白的脸,看她疲惫不堪的样子,过了许久许久,他开了口,声音还像演练过的温柔,他讲:“你累了,好好歇着吧。”
他不会放她的,是她太天真,太无知了,宁瑜闭上眼睛,半晌疲倦地开口讲:“我想回家养着,陛下,我想我母亲了。”
殷钰嗯了一声,摸着她的额头说:“那朕明早便让人请你母亲过来陪着你,想陪多久都行,朕为你破例。”
“我想一个睡一会儿,你走吧。”
宁瑜闭着眼睛说,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原来不爱一个人,勉强在一起,也依然会过的这般痛苦。
殷钰坐了片刻,轻声开口:“朕不吵你,睡吧。”
一早,宁国公夫人闻淑便赶到了朝凰宫,夹着一身的寒气冲进了殿里。
“瑜儿!”
“娘。”
宁瑜笑一下,她坐在床上笑模笑样的,闻淑扑过去一把抱住她,将女儿死死按在怀里,又怕按疼了她,赶紧的又松了松手。
“不怕,啊,娘在这里。”
闻淑忍着泪,眼圈憋的通红,摸宁瑜的脸颊,额头,头发,她突然猛地抽泣一声,终于控制不住摸着女儿的脸,心疼的哭出来——
宁瑜搂着闻淑,含着泪笑了笑:“娘,别哭,我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闻淑看宁瑜的肚子,哭着讲:“好好的孩子流掉了!怎么会没事?”
宁瑜拉着她的手:“没有孩子,我没有怀孕,是皇上为了堵太后的嘴骗太后的。”
闻淑破口大骂:“皇帝为了堵太后的嘴,就要你去喝去子药!你流的血难道都是假的吗?我女儿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皇帝拿来哄太后的玩具!她有种就真死,吓唬谁呢!?皇帝就为了这个作践你,当你是什么!”
宁瑜摸闻淑的手臂,瞧见母亲,她高兴,她笑:“好了娘,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可不许生气了。”
“好,不说!”
闻淑抹了把眼泪,眼里透着丝狠意,她拉着女儿的手,把话题便转开了。
一早,殷钰在朝堂上,脸色一直不好,朝臣们都知道后宫出了事,一个一个高声说话都不敢有,生怕触怒了皇帝再倒了霉。
“陛下,臣有事要奏。”
吏部尚书张克已站出来,刚开了个头,便听到宫外登闻鼓声轰隆一下一下重击,像滚滚的雷声一样,要变天似的!
“陛下!”
堂外领事太监吴玉匆匆进殿,跪地说道:“宁国公夫人持□□御赐镇国宝剑,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