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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钰睁开眼睛——
“……”
他急忙偏头看身旁,宁瑜不在,他忙转过头,“宁瑜……”
宁瑜坐在桌前写东西,他松了口气。
宁瑜放下笔走过来,坐到床边:“皇上醒了,要喝水吗?”
殷钰嗓子疼的跟裂开一样,宁瑜喂他喝了两杯清茶他才好一些。
殷钰抓着她的腕子,盯着她瞧,“朕睁开眼睛瞧不见你,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穿了件男装,是一件素雅的浅蓝色袍子,她一定沐浴过了,脸白嫩的像水葱一样,又像上好的羊脂白玉,好看极了。
“……为什么舍命救我?”
殷钰手摸着,抓住她的手指,定定地瞧着她,低低地问。
宁瑜就知道他会有此一问,她平静地说:“你是个好皇帝,远远比我爹适合当皇帝,我不想看到大盛内乱。”
果然。
殷钰一笑,说不上的失落,又在心里自嘲,这个答案不是意料之中的么,难道他还指望她是因为喜欢才救他的?
“皇上,你饿吗,我要陶然传膳?”
“不饿,不吃。”
殷钰突然就来火,哪哪都不痛快,拉着个脸。宁瑜皱了皱眉头,她已经这么大公无私,他连个好脸都没有,她还以为两人起码有些共识,她太天真了。
“那等皇上饿了再叫我吧,我家书还没写完呢。”宁瑜声音也冷了。
“你站住!”殷钰瞪着她,半晌失笑,他实在是气不起来,胸大无脑,没有风情的笨蛋!
陶然传膳进来,都是些清淡的补汤,陶然爱主子爱的深沉,皇帝伤了吃不下饭,他就也跟着瘦了两大圈,见到皇帝主子他两眼汪汪,他忠诚的一心一意,皇帝主子却很嫌弃他。
“让皇后喂,你出去。”
“还是陶然喂吧,我要写家书。”
宁瑜皱了下鼻子,滑溜地让开了位子,陶然坐着,小媳妇一样苦口婆心:“陛下,喝口汤吧。”
“朕不喝!”
殷钰移开眼睛,“就要皇后喂,不然朕不吃。”
陶然赶紧的回头求宁瑜:“皇后娘娘,陛下虚弱着不吃饭不行啊,您哄哄他吧,奴才求您了。”
“爱吃不吃,身上臭死了!”
宁瑜一甩手坐回桌边,埋头写家书,懒得理这个疯子。
“……陶然,拿镜子给朕。”
“陛下,先吃饭吧。”
陶然苦着脸劝,他怕皇帝看完了自己的尊容更吃不下了。
殷钰沉了脸:“去!”
陶然只得硬着头皮去拿镜子,铜镜里清晰无比的显现出一个蓬头垢面,毫无清贵帝王之气的潦倒男人——
“噗——”
宁瑜趴在椅子上忍不住喷笑,殷钰的那个尴尬又故作淡定的表情,配上他的狂野的狮子头,太逗了!
“去准备热水,朕要沐浴。”
殷钰面无表情地道,陶然赶紧讲:“皇上,您刚解了毒身子虚弱,还是过两天吧,万一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去。”
……
屋里有火墙,烤的整间屋子热烘烘的。
耳室里摆了一个大浴盆,殷钰浸在热腾腾的水里沐浴,嘴角含笑,“真是,辛苦皇后了。”他叹气,洗净的头发乌黑洁净,,刚乱了胡子,露着白净的脸。
宁瑜卷着袖子在他身后给他擦背,面无表情:“不辛苦。”她真该让他去死,扶宁镇远上位,没见过这种疯子,不伺候他洗澡他就不吃药!大臣跪了一地求她!
所以说,千万别手贱,好人没有好报!
洗了背,宁瑜又挪到他前面,她擦了下额头的汗,殷钰忽然顷身上前,浅浅一吻压在她的嘴上。
宁瑜面无表情。
“生气了?”
殷钰抬眼看着她,沾了水的贴着她白嫩的脸颊。
见她不搭理,殷钰又吻她的嘴唇,“记着,不许你嫌弃朕。”
……
沐浴完,殷钰心情大好,初五熬了药,陶然端过来。宁瑜擦了把脸过来,他长得比别人高,给他洗澡也颇费功夫,累得她一身的汗。
“先把药喝了。”
宁瑜坐下说,递药碗给他,药黑乎乎的,殷钰闻到喂就想吐,尤其在宁瑜面前,心越发脆弱的像琉璃一样,忍都不想忍。
“初五就从来不想在药味上改良一下。”殷钰拧着脸,一阵反胃便要吐,他屏着呼吸硬往嘴里灌,宁瑜从袖中摸出一包东西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