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谓听得很仔细:“西岐那边情况如何?太公有打探过吗?”
“西岐还好,据说也下了一段时间大雪,可很快已经停止了,这真可谓是天佑西岐,活该小侯爷执掌天下啊。”
吴所谓点点头:“我到朝歌之前,我父侯就做了推演,说小冰河时代虽然很凶猛,但是只能席卷大商的绝大部分,而南方和东南的许多邦国都会安然无恙,所以,这次,真的是老天要灭大王……”
姜老头搓着手:“如此甚好。不过,小侯爷,我们要不要马上开始联络各大诸侯?”
吴所谓想了想,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也看到了吗?大王利用微子箕子的粮库还能支撑一阵,必须得等他耗尽了所有存粮,饥民四起无法控制的时候,我们才顺势而为,如此,定当不攻自破,以最大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姜老头大赞:“妙计,妙计,小侯爷果然神机妙算,老夫真真是自愧不如啊。”
“太公,你这段时间继续在朝歌打探消息,和诸侯国联络,也可以适当散播诸如大王气数已尽之类的谣言,天意加上民意,帝辛想不完蛋也不行了!”
姜老头抚掌大赞:好一句天意加上民意,帝辛真的不想玩蛋也不行了。小侯爷,轮到深谋远虑,老夫真的自愧不如你啊。
吴所谓笑起来。
他再次品尝了一口谷糠猪。
肥厚的肉进入嘴裏,必须细嚼慢咽才能品尝出那独特的口味和甘甜。自从经历了地球大撤退之后,他便养成了一种习惯:要珍惜和尊重每一种食物,因为,你很可能根本不知道下一顿的食物到底在哪里,吃了这一顿,就再也吃不上了。
必须在有饭吃的时候,充分领略食物的精妙。
他慢慢地吃了一半盘谷糠猪,其间,姜老头一直在喝酒,面色绯红,大谈特谈他一路的所见所闻,提出无数自以为精妙的对西岐的建议,以显示他这个军师不是白混的。
吴所谓只是静静听着,末了,才问:“云中子也来了朝歌,你知道吗?”
“云中子也来了?这我倒不知道,我还没见过。”
“你们门下最厉害的师兄弟是谁?广成子吗?”
姜老头拈须微笑:“广成子是我家大师兄,在外界看来,的确是大师兄最厉害。”
“在外界看来?真相并非如此?”
“事实上,家师门下高徒如云,广成子胜在老成持重,但轮到功力,云中子也好,赤精|子也罢,他们都不弱。不过,要轮到足智多谋嘛,并非老夫自夸,老夫要远远胜过一众师兄弟……”
“这倒不是太公自夸,太公的确见多识广,智计百出。不过,依太公之见,帝辛现在还有什么招数没有?他总不会坐以待毙吧?如果我们能知道他的打算,岂不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