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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等先是去了给太子准备的馆驿,伺候着李承乾住下,又攀谈了一番,这才簇拥着李恪往刺史府衙走去。
这次来接李承乾二人的可不只有江南的官员,还有不少世家的族长,不仅是金陵城中的几家,就连扬州那边也有来人。
这时就可以看出朝廷为什么要打压这些世家了,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后世,这些所谓的“地方豪强”,连和当官的同桌饮酒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出席这种严肃的政治活动了。
正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
就算是个芝麻小官,也能让人倾家荡产,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同席而坐,甚而谈笑风生,称兄道弟。
李恪坐在上首和众人虚与委蛇,离他最近的桌子坐着的就是两道的节度使,在这两人后面就是王谢两家的族长,再后面才是其他的官员。
这正堂之中总共就坐了不到二十个人,居然有将近一半都是各大世家的家长或者族老,身为地主的金陵刺史只有忝陪末座的资格。
李恪端着酒杯,一边似笑非笑地回应这些人的马屁,一边在心里暗暗为他们默哀。
不过他可不会替这些人惋惜,被李二陛下外放做了一年的齐州刺史,这些世家暗地里是些什么货色,李恪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手里的权力不够,在他封地里的那些世家早就被他踏平了。
虽然心里对这些人很是不屑,可是身为皇室子弟,李恪的涵养还是没得说的。
面对众人的吹捧,李恪既表现的欣喜,又含着几分矜持,不远不近地保持着和众人的距离,对于那些明里暗里打探李承乾想法的人,李恪也能应付的滴水不漏,整个酒宴看上去一团和气。
......
就在江南那些官员和世家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龙舟的船舱里,本来应该在馆驿待着的李承乾身穿一袭湖丝长衫,正怡然自得的和赵元茂下棋。
被李承乾留下来的薛仁贵侍立在一旁,看着二人不急不躁的样子,实在是不解:“殿下,皇帝陛下派您来江南察查抗税案,我们这已经到了金陵,为什么殿下不露面,反而安排替身和百官一起进城呢?”
李承乾慢悠悠的落下一子,端起手边的酒壶倒了一杯,一边喝一边说道:“薛大哥,要论这战场杀敌,纵横帷幄的本事,你的确算得上是当世顶尖,可是要说到这做官查案,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啊。”
“殿下什么意思?”
李承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看着对面的赵元茂:“先生,这个办法是你想出来的,就由你来给我们的薛大将军解释一下吧。”
“诺。”
赵元茂应了一声,转过头看向薛仁贵,开口问道:“薛将军,敢问关于这次江南抗税案的幕后黑手,将军以为是谁?”
这一点薛仁贵平常听李承乾提了不少次,当下回答道:“按照太子殿下的分析,应该是各大世家。”
赵元茂点点头:“然也,不管是我们,还是远在京城的陛下,都知道这次江南抗税案的主谋就是这些称雄一方的世家。江南这些世家以王谢两家马首是瞻,是以我等才舍弃扬州,直奔金陵。可是就算我们知道了幕后黑手是这些世家,没有证据,又怎么指证这些人呢?”
“那我们就更应该尽早入城寻找证据啊,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总比待在这里下棋来的强吧?”薛仁贵越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