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醒来就盼望着赶紧再睡过去,继续将那个好梦继续永远彻底地做下去,因此赖着不起来。谁知脑袋底下的触感实在太过奇异,齐月只好偷偷眯着眼瞧了一圈周围,惊得差点滚下去!
我怎么会睡在白大将军的腿上?!
确切说,她整个人半躺在白大将军的怀里,胳膊架在他保持托举姿势的手腕上,披散着头发枕着白大将军肌理结实的大腿……
这、这、这——这样好吗?!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睡像不好翻了个身,那她的脸岂不是正对着、正对着——
齐月脸都绿了。在夜叉国盗仙草之行中,她和白川鱼也曾相依为命、也曾共处一洞,甚至相拥而眠。可那是万不得已的保命时刻啊!天寒地冻狼鼠横行,不管是男男、女女、还是男女,到那个时候都会挤一起睡的好不好?
自从回到西疆大营,当然情况就全然不同了。不仅她自己,就连白川鱼也一样下意识地离对方远着点,甚至连个眼神都很少相对——这不才是正常的同僚、上下级的应有的本分么?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这个样子躺在白川鱼大将军的怀里,又该如何解释?
到底是我主动倒他身上的,还是他主动让我躺的?
无语子啊!齐月只觉眼前一片黑暗,这算什么情况啊,谁来给我解释解释?!
白大将军啊白大将军,您说好的高冷不近女色呢?您口口声声教育大家的“男女授受不亲”跑哪里去了呢?
说起来,以白川鱼的性子,主动揽着女人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齐月内牛满面跪在自己那个灰暗世界里拼命自我谴责:那不就是我晕倒了以后非得往他身上钻?以白屿温和善良的本能,肯定是不忍心让老师睡冰凉的地上去啊——然后就……
她背后有点发凉,白川鱼人也老大不小了,这样跟老师黏一起实在不像样子,以后传出去“一个为师不尊,一个为徒不肖”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自己一个穿越人当然没那么封建保守,可白大将军这么多年的“不近女色正经大将军”的名声还想不想要了?
想到这里,齐月脑门疯狂冒汗:如果白川鱼现在醒过来,是不是要一巴掌将自己甩到墙角去呢?
正在她东猜西猜胡思乱想的当口,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低徊得近乎温柔的声音:“爵爷睡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齐月:“……”
我能说我头晕还没醒吗?
谁知白大将军似乎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似的,接着道:“不然,再睡一会儿。”
齐月在自己的世界里直接给白川鱼跪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