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军医的声音越说越低,他心里也知道齐爵爷这个样子,连针灸之法都用上了都不见好转——即便熬了汤药,又如何喂得下去?这般熬药,也不过是徒劳安慰一番而已。
白川鱼心里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也好。事到如今,只看齐爵爷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他不再搭理胡军医等人,只定定地望着齐月毫无血色的面容。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明明,明明只离开他眼前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跟花云谏讲了几句废话——她便又招霍霍了。
小毛虾见白川鱼面色沉沉如水,赶紧也带着侍卫和小彩离了营帐,转眼间这个不大不小的营帐里,里里外外就剩下白大将军跟齐月两个人了。
“呼——”白川鱼长长出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还不醒么?”
这一脚得踢得多狠,能让人昏迷这么久么?
然而,齐爵爷躺着一动不动。
白川鱼也不多言,只将修长手指按在胸口那枚金属球上。小球震震颤颤好似一个找不着家的孩子,弄得白大将军心里也有点惶惶不安。
以白大将军对金属球的理解,自从自己的金属球与齐爵爷交换过“能量”之后,每当齐月有大事小事发生,只要她的金球有波动,白川鱼身上这枚也必然遥遥呼应,从来也没有失误过。
那么问题来了——今日被抱香豪奴踢成半死不活,怎么也不见这个金属球乱动弹?
白川鱼眼眸冰冷,却止不住地抱着一丝侥幸:万一这个女爵爷伤得并不像他想的这么重呢?
越是怕什么,越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希冀。
可是,他呼来喝去好几次,就不见齐月一丝一毫反应。
冷汗顺着脊背一滴一滴往下流,白川鱼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他捏着金球,感受着金属光芒带来的丝丝寒凉力量,却止不住地往齐爵爷身上看去。
自己这枚金属球萦绕的浅蓝色光晕在流转间忽明忽暗,十分正常,那么,齐爵爷的那颗呢?
白大将军向来是行动派,一伸手便将齐月的金属球掏了出来。
好在这次没有小彩跟在后面唧唧喳喳,白川鱼手腕一翻,便将两枚金属球放在了一起。
怎么会这样?(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