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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廷聿听见自己母亲说:“你以为秦笙流产就完了吗?”
他倏然从椅子里站起,这样的动静惊得秦笙滑落了手里的刀叉。
她看得很清楚,她的俞廷聿在生气,当然,他的眼眸中还有鲜见的害怕。
能叫俞廷聿如此失态的事情,秦笙想,一定异常棘手。
她也从椅子里站起,用口型问道:“怎么了?”
面对秦笙关切的问询,俞廷聿哪里舍得惹她烦忧,他绕到秦笙的身旁,抬手按在了她的肩头,示意她落座用餐,而他自己则绕出了包间的门。
有他在,秦笙就不能再被伤害,这是他应当践行的使命,也是他必须担负起的责任,他要为秦笙抵御下全世界的恶,以此护得她余生的周全。
所以,无论是谁,也无论是什么事,他都决不允许危害秦笙的安好,即使对方是他的母亲,也不可以。
合门的刹那,俞廷聿冷冷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母亲不要告诉我,您和小笙的流产有关系?”
如果是,他绝不会选择原谅。
秦笙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是他们俞家的血脉,是他俞廷聿的骨肉,丧子之痛,血海深仇,若是不报,他又有什么资格和颜面继续苟活呢?
本质上,讨伐罪人的意义不单在于要为那些往生者谋得一个说法,换得一个交代,更重要的是,还要为那些活着的人给予他们继续活下去的权利啊!
良心债这种东西若是不了却,少有人能够做到问心无愧,余生安稳。
而在这个世上,能让俞廷聿心安神宁的唯有一个秦笙,因而秦笙的血仇不报,心结不解,俞少爷也会寝食难安。
陆筱雅并没有解答她儿子的质问,她说:“廷聿,那个女人应当遭受的报应还远不止于此,来见我,否则秦笙必死无疑。”
俞廷聿不怒反笑,这表明他的怒意抵达了顶点,“母亲开始威胁我了?”
对于亲人这种情分的界定,他近来真是对他们俞家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陆筱雅轻轻说:“这不是威胁,廷聿,装腔作势这种事妈妈还不屑去做。”
“这是警告,是对你和秦笙下达的最后指令,也是那个女人幸免于死的唯一机会。”她总结陈词道:“今晚八点,俞家大宅,逾期不候。”
耳边响起的“嘟嘟”声怒得俞廷聿扬手就摔落了手里的手机,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的亲生母亲会成为他最大的敌人。
面对这样的事实,俞廷聿不知自己是愤怒还是哀伤,亦或是两者都有,所以他才会心乱如麻,这样情绪化的状态,真不像他。
他的如此动静立时引得餐厅用餐的客人们侧目而来,小声议论,众人都不知,这个身着病号服的亚裔男子缘何会大发雷霆?
餐厅的经理小心上前,他向俞廷聿赔起满脸的笑,“是否本店的食物让俞少爷不满意?”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俞廷聿向对方致歉,到底是公众场合,牵连无辜之人更不是他的教育允许他做出的行为。
“抱歉,贵店的一应赔付都记在我的账上。”
经理连忙摆手道着不用,“只愿俞少爷满意。”
顾客是上帝,而俞家这位少爷更是上帝中的上帝,和瑞士联邦做生意的家族,岂是他们这些平民可以开罪得起的?
“有件事要麻烦经理代为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