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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秦笙断线似的泪水,俞廷聿只能妥协,“我们边走边说,好不好?”
秦笙的眼泪简直让他无措,因为会不舍啊!
他的应允叫秦笙终是隐忍下了哭声,不过在为俞廷聿穿上衣服前,她特地让护士拿来碘伏溶液,细致地为俞廷聿消毒针眼。
其实针眼在进行作业前已经消毒过了,因而绝不会产生二次污染,可俞廷聿却并没有用他的医疗常识来阻止秦笙的照料。
如果这样可以让秦笙放心些,他乐得让她做来。
秦笙拿着棉签的力道极轻,她生怕她的情绪会让她把控不好手上的力道,叫她的俞廷聿受罪,可看着俞廷聿被碘伏溶液浸透的大片胳膊,她的泪水又再一次不争气地滑落而下。
她难以抑制的心痛啊,除了哭泣,她根本没有更好的宣泄途径。
俞廷聿接过她手里的棉棒,无奈地望着她,“小笙,你今日的泪水都要将我的心肝哭断了。”
秦笙别转过头,抬手用手背拭了泪,“我不是在哭。”
她死鸭子嘴硬的做法叫俞廷聿笑出了声,他最爱看的便是她蛮不讲理的逞强,“哦,那从小笙眼中流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听见俞廷聿的笑,秦笙红了脸,没办法,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有着难以抑制的羞涩。
她低下头,呢喃出声:“是不可名状吧,我想。”
俞廷聿和她失联时的担忧,从孟家逃亡时的忐忑,一人经历流产时的无助、事后的伤痛,还有和俞廷聿重逢的喜悦,以及看见他受伤的心痛……
所有的情感混杂在一起,让秦笙的眼泪泛滥成灾,而她却不能为这样的复杂命名,故而称其为“不可名状”。
“我懂,小笙。”俞廷聿将她带入了怀里。
无论是秦笙的言外之意,亦或是她的欲言又止,他都能体会得分明,也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会更加不舍让她经受那样的磨难。
秦笙生性敏感,为人又极其重情,饶是件小事也能惹得她思前想后,辗转难眠,故而对于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俞廷聿不知要用如何的方式同秦笙解释,才不会招致她的不安?
从医院离开,他们坐进车里,俞廷聿用德语吩咐司机,先将车开回家,因为在那栋他新置的别墅里,他还需落实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秦笙倒是一心挂碍着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因而不等他的话音落下,她便仰起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她等着俞廷聿的践约,因为实在是放心不下。
俞少爷今次不知是自己的第几次叹息,他拉过秦笙的手,笑着摇头。
这个丫头的记性这么好,怎么就记不住在危险时分保护好她自己呢?
他侧头同秦笙四目相对着,缓声道出了先前发生的种种。
自他挂断秦笙电话的那个下午,他便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他奶奶突然病危。
他冲上楼,拽着他的小妹就往医院狂奔而去,酒店和医院仅隔着一条街的距离,但兄妹二人却觉得这段路途漫长得像是怎么都走不到头。
或许他们是在害怕,怕在那路的尽头等着他们的,是一个难以承受的噩耗。
在俞老夫人的手术室外,俞廷聿愤然拽过了领头保镖的衣领,厉声质问,“你们是怎么照看的人?我奶奶原本好好的,如何会突然病危?”
保镖汗如雨下,“老夫人接了一个电话,情绪有些激动,然后就突发了心脏病,我们……”
俞廷聿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谁打来的电话?”
保镖艰难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不过好在他将俞老夫人用过的手机带在了身边,双手递交给了俞廷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