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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洛撤开了按在伤口上的手帕,她看着丝质帕子上被鲜血浸染的百合,笑得深邃又狰狞。
她轻轻说:“先给瑞士那边的人回送一份儿大礼吧!既然他们能让离世之人起死回生,那我们不妨让安然之人与世长辞好了!”
李秀珍当即了然了她的意图,尽管她心中为着孟小洛的决断微感讶异,但她却不能在脸上显露分毫,不知从何时起,她竟开始畏惧她培植的这枚棋子了。
她打开电脑,点按出了储存器里的软件,随着软件的运行,李秀珍的内心是起伏不定的忐忑,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在孟小洛的授意下杀害她的亲生母亲。
看出她的不安,孟小洛抬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我一早说了,我的母亲,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杀害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不会感到任何的不适。”
李秀珍苍白地笑了笑,没再说话,一个对自己亲生母亲痛下杀手后还能表现出云淡风轻的人,她以前是小瞧了吧!
孟小洛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电脑屏幕的进度条上,当蓝色的条状显示完成时,她像是忽然了却了一桩搁置良久的心事,骤然放空了整个大脑。
带她来到这个世上的人啊,她亲手送走了她的最后一程,如此奇妙的联结让孟小洛感受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神秘。
她垂眸看着自己染上血渍的掌心,幽幽开口:“秦笙,希望我送的礼物你能够喜欢。”
伴着华尔兹的音乐,秦笙冲她面前弯腰伸手的欧洲男人抱歉摇头,她的拒绝让欧洲男人露出个受伤的表情,但出于传统的礼节,他却不能再次央求一位不欲同他共舞的女士,因而只能转身离开。
看着男人逐渐走远的身影,秦笙深深叹气,耳麦那头立时传回了一声轻笑,“这是小笙今晚拒绝的第八位男士了,怎么,是怕我吃醋,所以不敢接受?”
明显是一句调笑,秦笙嘟囔出声:“俞廷聿,你还笑!我巴不得今晚我就坐在椅子上熬过这个宴会。”
俞廷聿看着屏幕上的实况传送,将秦笙嘟嘴的神情尽收眼中。
他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悠然道:“那可不行,好歹我教习了半个下午的光景,若我家小笙不展示一下舞姿,我可是不答应的。”
秦笙咬着唇,甜橙味儿的口红让她忆起了昨天下午的香橙蛋糕,也一并忆起了和俞廷聿在病房里的习舞时光。
那个男人听闻她要赴宴,立即吩咐人找来轮椅,俞廷聿坐在上面,手把手带着她学习华尔兹。
尽管轮椅不便,但从俞廷聿的姿势和神情中依旧可以叫秦笙窥探出,这个男人是个“舞林高手”,也是了,身为俞家的大少爷,除了高智商和高学历外,吃喝玩乐更是不在话下。
她跳得累了,额角沁汗,俞廷聿却依旧不满意,这是他对她流露出的少有的严格。
“小笙,一个人给别人的第一印象最为重要,这直接关乎到你之后在任职中的初始印象,所以这曲华尔兹你得好好练习。”
教训的话伴着手背上的亲吻一同落下,叫秦笙只顾着红脸,不敢有怨怼,直至夜幕笼罩,月明星现,俞廷聿终于笑着鼓掌,“我家小笙有天赋!”
特地说来的一句讨好,只为换得秦笙的开心。
看着俞廷聿苍白的面颊,秦笙自是了然他的逞强,连她这个好胳膊好腿的正常人舞蹈一下午都吃不消,何况是俞廷聿这个有伤在身的病患。
她俯下身,垂首在俞廷聿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不是我有天分,是我们俞少爷教得好。”
她又笑了笑:“但凡是挂着你名头行事的,我定要竭尽全力,总不能丢了你的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