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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句古话,叫小心驶得万年船,在事情没有成功前,人都需要谨慎小心,切忌大意,显然,这个道理,这些外国人并不深谙。
所以他们很放心,不过这样的放心却会让他们付出不小的代价。
随着四肢知觉的恢复,秦笙脱去了自己身上的羊绒大衣,混着灰尘和血腥气的外套是对她信念最好的警醒。
她一定不能让自己落在这些人的手中,一定不能!
随着她身上衣服的减少,兴奋的窃笑伴着口哨在屋内响起,那些个外国流氓的脸上露出的都是些蠢蠢欲动的猥琐,叫人看了生厌又作呕。
秦笙的手挪到了自己的腰间,本来该是解开皮带的动作,但一直在监控镜头后注视的孟子陈却看到了一道稍纵即逝的寒光。
是错觉吗?
还没等他的怀疑细细展开,只见画面那头的秦笙手握尖刀,不带一丝犹豫地刺向了自己的胸口,若不是为首的那个流氓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的手腕,秦笙一定会血溅当场。
刀原是流氓为秦笙解绑时用的工具,但因为对方急于在秦笙身上揩油,所以对于工具使用完后的处理,流氓也就没顾得上了。
而最后那把刀的刀尖还是没入了秦笙的心口。
看着她雪白衬衣上不断浸透出的鲜血,流氓们都吓坏了,“那位小少爷说……说是不能出人命的,现在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跑啊!不然到手的钱就飞了!”
就在他们一窝蜂地往门口狂奔的当口,一队荷枪实弹的人马忽然从大门处闯入,直接截断了他们逃生的退路,并动作迅速地将他们扣押。
在那些身着制服的警员里,秦笙一眼便看到了她的俞廷聿,是了,她喜欢着的人,无论何时都是最为出众的存在。
她看着那个男人仓皇向她奔来的模样,她看见了他眼中充斥着的恐惧和惊惶,以及对她那无与伦比的爱恋和心疼。
秦笙勾唇笑了笑,苦涩的笑,带着末日的苍凉,“俞廷聿,你终于来了……你还是来了……”
俞廷聿双手搂着秦笙,刺目的鲜血不断挑战着他的神经,吓得他全身发抖,他像疯了般嘶声大叫:“医生!医生!”
“嘘——”秦笙用带血的手按住了他的唇,她浅浅地吐了一口气,费力地说:“我要走了,我要去陪我的母亲了。”
俞廷聿的眼眸骤然睁大,他惊诧于秦笙对她母亲死亡的知情,更害怕她那决然赴死的沉寂,他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走样的失态,“小笙,你可以怪我,但不能为此离开我。”
他的眼眸中尽是心如刀割的痛色,“算我求你,活下去,即使是为了你自己,好不好?”
秦笙的手从俞廷聿的脸上滑落,而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她细弱蚊蝇地说了句什么,俞廷聿听得并不太真切。
随即,赶来的医护人员迅速采取了救援措施,他们从俞廷聿的手中接过了秦笙,将她小心翼翼地抬到了担架上,急速送往了医院进行抢救。
直至很后来,当秦笙隔着一扇厚厚的门扉,对俞廷聿避而不见时,他才回忆起秦笙在那生死之际对他说的那句临别赠言。
她说:“廷聿,我不怪你,永远不会,但我却没法原谅我自己。”
所以她一心选择了死亡,毅然,坚决,没留下任何一丁点儿的余地。
秦笙的手术足足进行了十个小时,主治医生告诉俞廷聿,秦笙的要害虽然是心脏的地方,但她额角处伤口的感染也不容小觑,还有她断掉的三根肋骨,以及她几近破碎的膝盖,每一处发展下去都是足以致命的伤害。
这样的惨况让俞廷聿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