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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车在俞家陵园停下的时候,俞娇娇首当其冲,她本是想大大地教训一番陵园的工作人员,好挽回几分南木奶奶被拒的面子,可在紧要关头,老人家叫住了她。
“好了娇娇,不要难为人家,他们也是按规矩办事,是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的身份。”
“姑奶奶,我就是不忍心见您老为了这么点儿小事遭罪跑一趟,其实您打个电话给我就好。”俞娇娇扶着老人家的胳膊,进门前,她愤愤地瞪了眼守门的人,吓得穿制服的年轻人冷汗直冒,“俞……俞小姐好。”
“本小姐不好!”她怒呼呼的,“下次给我长点儿心,谁没事冒充我们俞家亲戚来陵园的,要去也是去俞氏攀关系啊!”
守门人的身体已经开始抖了起来,“我就是担心一些人扰了逝者的安息……俞小姐,我记住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秦笙上前隔开了门卫和俞家小丫头,用一个话题岔开了这场纷争,“奶奶也回来了吗?我记得她的墓地在瑞士啊?”
“是大哥接回来的。”俞娇娇向秦笙解释,“就是我出事的那段时间,大哥回来救我。”
秦笙略微回忆了一下,忽然忆起了一处关键。
当时,俞廷聿从比利时起飞的飞机足足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八个小时才抵达a市,那个男人下飞机后给她的解释是由于天气的误机,现在想来,俞廷聿那时应该是特地回了趟瑞士接奶奶吧。
这样的缘由他从未告诉她,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还是怕她无端猜测?
秦笙垂了眸,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决定不再用胡思乱想来扰乱她的心绪,因为对于一些注定无解的答案,她糊涂一点比事无巨细要来得轻松。
她爱着的男人是一个有秘密的人,她需要了解并尊重他这一点。
“小笙,怎么了?”落在最后的南木赶了上来,他的手里拿着的是一条披肩和一根拐杖,察觉到秦笙迟缓的脚步,他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笙摇头,冲他宽慰一笑,“我没事,就有点儿紧张。”
这是句实话,因为她马上要见到她母亲了。
南木熟稔地拉过她的手,带着她向前行去,“紧张什么,秦阿姨知道你去探望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无论是他拉着秦笙的手,还是他说出的话,均是出于安慰秦笙的目的。
走在前面的南老夫人听见身后的交谈,微微侧眸一望,当她的余光瞥见秦笙和南木交握的手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事态似乎正如那个人的预料般顺利,不枉她千里迢迢从美国赶回来一趟。
“姑奶奶,您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察觉到老人家变缓的脚步,俞娇娇殷切问询。
在尊老的礼节上,饶是她平时再胡闹也懂得适当的分寸,因为在他们俞家,孝道是最为重要的事情,还有,看见这位姑奶奶,让她想到了自家的奶奶,因而觉得亲切无比。
南老夫人笑着摇头,“丫头,可别小看姑奶奶我,要知道在美国的时候,我可是每天都要晨起约一帮外国佬打太极的,所以我的身子骨硬朗着呢!”
俞娇娇被老人家的精神劲儿逗得直乐,“打太极啊,真是个好习惯!我奶奶生前闲来无事时也喜欢打打太极,她老人家常说,老祖宗留下了好些个宝贝,我们这些年轻人不懂得利用,全都糟蹋了。”
“那个心疼劲儿啊,每每都让我和我大哥自惭形秽,我们总觉得自己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