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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俞廷聿的脑袋依旧有些醉酒的昏沉,但眼前的情况让他抓住了一丝理智,并在头脑中进行着高速运转。
他蹙了眉,是不悦的模样,当然,还有懊恼。
安娜直起身,半跪在床上,她的衣服被扯开了大半,光洁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一颗心状若擂鼓。
她低垂着脑袋,根本不敢去看俞廷聿的眼睛,“我……我是来给你送解酒药的,但是……”
他们两人如此的衣冠不整,叫她根本不知要如何为自己刚才那难以抑制的情动辩解。
俞廷聿是醉了,可她却没有,因而她在明明可以选择拒绝的当口却反其道而行,这样的误选让她忐忑不已,安娜不知,她会为着自己的义无反顾而遭受到俞廷聿如何的盛怒?
电话铃声依旧在床头持续,反衬得她解释的声音更加的细弱蚊蝇。
就在安娜身形颤抖之际,她听见了一声令她猝不及防的叹息,“抱歉。”
俞廷聿合了眸,抬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的地方,他知道,酒精让他将安娜误认为了秦笙,所以才会发生刚才那一幕不成体统。
今夜之事,无论是否是安娜的有心为之,身为男人,这声“抱歉”他都必不可少。
当他再次睁眼时,他的目光牢牢地锁定了安娜略显惊惶的眼眸,不尖锐,却很专注,“我希望我没有无礼到对你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
平静的声音,带着清醒的味道,安娜知道这是维持她和俞廷聿正常关系的唯一机会。
她拨浪鼓似的摇头。
是伤害啊,不是错误……安娜的心跳慢慢放缓。
这个男人没有在第一时间质问她为何深夜在此,也没有因为他们两人刚才的亲吻而责备于她,他只是诚挚地向她致歉,并问及她的感受,这样的设身处地叫安娜觉得庆幸又感激。
她一早就知道,温柔起来的俞家大少爷足以让世间任何一个女人为之心折。
得了她肯定的回复,俞廷聿说了句“很好”,他拿起手边的羊绒毯,前倾了半个身子,为安娜披在了肩头,替她遮住了大半的春色。
随即他翻身下床,“我想你此刻需要用房间,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他起身去拿床头的手机,在看见那碗醒酒药时,他一并仰头喝了个干净。
他确实需要好好清醒一下了。
“谢谢你的药。”
这是俞廷聿合门前对安娜说的最后一句话。
房内的安娜轻拢着那条羊绒毯,柔软的触感上还残留着俞廷聿的体温,这样的相触真是像极了那个男人的拥抱,她为此上扬了嘴角。
有没有可能,她在俞廷聿的心中其实是有那么一点儿与众不同的分量的?
她用食指触上了自己的红唇,微微肿起的唇,上面还漾着酒香,刚才她和俞廷聿缠绵的画面立时在她的脑海中放映。
一个比美酒还要让人心醉的男人,安娜想,若不得到俞廷聿,那将是她此生此世的缺憾。
所以她的那个计划一定要不容有失地践行下去。
俞廷聿正坐在书桌前,他看着电脑屏幕上正在吃早餐的秦笙,一颗心拧巴得七上八下,“小笙,我怕是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无奈的语气,混杂着心悸的恼怒,对于他刚才和安娜之间发生的荒唐,他全然归罪为了自己的失态。
酒他还是不要喝的好,因为他没有秦笙那样适可而止的克制力。
手边的电话再次响起,俞廷聿在短暂的犹豫后选择了接通。
有些人的不识趣还是要直说的好,免得对方掌握不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