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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a市到佛罗伦萨,十五个小时的飞行到底有些漫长,为了消磨时间,俞娇娇组织了一场牌局。
因为即将同俞廷聿见面,秦笙在玩牌的过程中老是心不在焉,最后她用技拙为由,从游戏的参与者变为了旁观者。
可与其说她在盯着那一张张被其他三人打落到桌面的扑克牌,不若说她将那些纸牌化作了她的挡箭牌,好叫她可以心无旁骛地在心中演绎同俞廷聿的会面。
她需要设计好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如此,她才能心平气和地观礼俞廷聿的订婚宴,并向他送出自己的祝福和再见。
但她的谋划刚进行到一半,便不得不将其终止——太难了。
单是想到俞廷聿的面容已叫她的心跳状若擂鼓,要是他们之间再发生交谈,秦笙怕她的情绪会瞬间崩溃。
她从桌边起了身,向众人道了声抱歉,“你们继续,我去隔间浅眠一下。”
俞娇娇闻言刚想搁牌起身,同秦笙随行,以便确保她的妥帖,可身旁的田丰却将她拦腰搂在了怀里。
他不顾俞小丫头的蹙眉,笑着对秦笙道:“好好休息,无聊了就出来同我们玩牌。”
“好的,你们不用顾及我什么,照常了玩儿。”秦笙说着拍了拍南木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担心。
“盖好被子。”这是南木能够给予秦笙的唯一嘱托。
秦笙笑着同他扬了扬空姐递到手里的绒毯,“知道了,南医生。”
随着隔间房门的关合,桌边的三个人立时没了玩牌的兴致,当初玩游戏的根本目的本就是为了转移秦笙过于紧张的情绪,现在倒好,正主却率先退出了游戏,这让游戏本身瞬间没了任何的实质性意义。
但为了不让秦笙察觉出好歹,三人只能机械地进行着无聊地出牌游戏。
俞娇娇抽出一张牌,压低了声音问田丰,“刚才为什么拦着我?”
田丰抽出一张更大的牌,碾压了俞家丫头。
他看着小丫头因为不满而嘟起的红唇,勾唇一笑,“你秦姐姐想要一个人独处休息,你又何苦不识趣地强人所难呢?”
“那我还不是因为担心她!”
为了驳倒田丰将好心当作驴肝肺的论断,俞娇娇说这话的时候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瞬间引得南木和田丰纷纷竖起手指,向她做噤声的警告。
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俞娇娇忙不迭地丢开了手里的牌,她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侧耳一听,隔间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她为此长长松下了一口气。
田丰为她拾起牌,不知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他将手里的牌递还给俞娇娇时,竟将她的牌点悉数瞧了个彻底,这下俞家小丫头的怒气便如何都压制不下去了。
俞娇娇从桌边倏然站起,“好你个小丰子,你居然偷看本小姐的牌!”
眼见着桌对面的两个人就快打起来的架势,南木无奈叹气,只能起身劝和,“我说二位,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他提醒道:“你们可消停些吧,小笙还在睡觉呢,别将她吵着了!”
看似的一句嘱托,南木却说得中气十足,像是生怕有人听不见似的,这样的“做作”却换来了田少爷的会心一笑。
是了,让秦笙减压的方式不是故意找些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而是他们这些同行者要将即将发生的事情看得云淡风轻,这样才不会招致秦笙的担忧。
听见门外的喧嚷,秦笙拥着毛毯,轻轻一笑。
真好,至少外面的人没有因为她的缺席而觉得扫兴,她在心中如此庆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