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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廷聿的提醒使得秦笙仔细回忆。
是了,在救援队抵达前,南木对她的胁迫一直不疾不徐。
他除了捂着她的嘴外,没再对她施加过任何的伤害,连那把刀上的血都是他自己的。
而且,他应允了俞娇娇和田丰的离开,并耐心十足地等候着俞廷聿处理关门、行走、开窗等一系列同绑架气氛格格不入的事情。
有绑匪会在无意伤害人质的情况下,还准许对方同伙离开的吗?
显然,南木精心设计的整场绑架实则是一出戏剧十足的演出。
直至他们从电视监控里发现了门口出现的救援队,演出被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南木将挟持她的刀从腰腹转移到了她心脏的地方,继而用咆哮的口吻迫使俞廷聿急速坠楼。
她原以为南木当时那样做,只是不希望救援队破坏了他想一心置俞廷聿于死地的计划,可此时追溯回去,事情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因为她的这位故友在救援队抵达之前,其实有大把的时间让俞廷聿命丧黄泉,可比起让这个终极目的达成,他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花在了一些形式化的准备上。
无论是道具的位置,气氛的烘托,还是情节的渲染,南木都将其留到了惊心动魄的时刻——救援队抵达,俞廷聿坠楼,其间的衔接完美得堪称一气呵成。
秦笙想,如果南木用刀威胁她本身是一场佯装的假戏,那通过以上蛛丝马迹的分析,是不是也能从侧面印证,他逼俞廷聿跳楼其实压根儿就不是他此行计划最为根本的目的?
那南木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安娜!”
秦笙再次将这个名字叫了出来,与之相伴的还有闹铃的“叮当”声。
她全明白了。
南木用她威胁俞廷聿,不过是一个诱饵,目的就是引出在暗处监视他们一举一动的另一重势力——除开王家的势力。
显然,那组势力和南家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南木一早知情,但为了让她和俞廷聿洞悉,还能不暴露他自己的卧底身份,南木深思熟虑后,导演了酒店那一场胁迫坠楼的好戏。
最后,不枉费南木的大费周章,安娜到底还是现身了。
可有一点,秦笙依旧不解,那个女人不惜暴露自己的实力也要救下俞廷聿,是因为俞廷聿于她的计划而言还有利可图,还是只因为,她舍不得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无端丧命?
如果是后一个,那她看来遇到了一个棘手的劲敌。
秦笙的了然叫俞廷聿勾唇一笑,不愧是他俞廷聿的女人,三言两语便能洞悉所有的始末。
他关闭闹铃后,恋恋不舍地吻了秦笙的红唇,“宝贝儿,我要起床了,希望刚才的推理过程还让你满意。”
一语双关的话,既是指他们对南木整件事的探究,又是指满床四溢的春色。
秦笙尽管觉得羞赧,不过她的心中还有勘破秘密的欢喜,她圈着俞廷聿的脖子,根本不舍得让他离开,“我很享受同俞少爷一起共度的时光,所以我们能不能……”
“小笙。”俞廷聿一眼便看透了她的狡黠意。
他抬起手,刮了刮秦笙的鼻子,无限的宠溺里漾着无限的柔情,“如果你已经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那么你就更应该明白,今日的这场订婚宴我非去不可。”
秦笙松开手,推了俞廷聿的肩膀,她赌气似的拉过被子,将自己罩了个严实,“祝俞少爷订婚愉快。”
俞廷聿觉得好笑,“你确定不去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