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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王家老爷子这声带笑的质问,秦笙并未转头,她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王爷爷猜错了,都不是。”
“哦,那小笙为何蹙眉?”
“只觉得不耐烦,仪式冗长,无味至极!”
本就是出自秦笙肺腑的真心话,醋意正浓的她若不是为了践行和俞廷聿的赌约,她怕早就走了。
饶是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一出戏,可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当着众人的面同别的女人举行订婚仪式,这口恶气烧得秦笙心乱如麻。
忽然,她的手背上覆上来了一只温暖的手,很轻的力道,却带着安抚的力量。
那是南木的手,但他相握之时并未看向秦笙,秦笙也并未转头回望,不过他们二人这样的无视更显彼此的熟稔和亲昵。
秦笙知道,南木这是在帮她压抑心中的烦闷之气,不至于叫她在人前失了分寸,毁了计划,但这样的好意落在俞家那位二小姐的眼中,便成了秦笙朝三暮四的轻浮。
隔着过道,她轻蔑地觑了一眼秦笙,那眼中的鄙夷之色,叫王家的老爷子洞悉得一清二楚。
无论是秦笙刚才的回答,还是她和南木之间的举止,亦或是俞家小丫头对秦笙不待见的态度,这都使得王老爷子笑弯了眼睛。
他侧头同自家孙子对视了一眼,那意思是在说,看来对于秦笙和俞廷聿之间的关系,是他早前多虑了。
接收到自家爷爷的眼神示意,王十三会意地轻轻点头,同时,他在心中也长长地松下了一口气。
至少他日后无需再在秦笙和他爷爷之间里外不是人了。
可这时的王十三还没有意识到,于秦笙而言,最危险的从始至终都不是他还可以指手画脚的王家,而是一股连他们王家都需畏惧三分的势力。
届时,他将不得不在他爷爷面前主动暴露卧底的身份,只为展开对秦笙的营救。
仪式结束,众宾客纷纷从椅子里站起,热烈鼓掌以示祝福,不过这些鼓掌的人里却不包括秦笙。
按照约定,观礼全程,她都一瞬不瞬地将目光钉在俞廷聿的身上,没有移动过分毫,而今礼成,她也没了再在这里看戏的雅兴。
她转身隔绝了俞廷聿和安娜脸上灿若春花的笑颜,说来好笑,她这是头一次发现,原来在感情一事上,她竟是个这般小心眼的醋坛子。
或许只因她喜欢着的男人太过惹眼了些,搞得她这个正牌女友的身份非但拿不出手,也见不得光,就连地下情都得偷摸着来。
想想,真是憋屈死她了!
察觉到秦笙握拳的手,南木停下了鼓掌,他垂眸去寻她的眼睛,“听说这间教堂的后院有一个墓碑,埋葬着的正是令但丁一见倾心的女人,小笙可想去看看?”
“好呀!”秦笙想也没想,欣然应允。
因为此时于她而言,无论去看什么,都好过继续留在这里当群众演员要来得爽利,即使是去看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坟……
对于他们的离开,王家的老爷子报以了与之前的热忱截然不同的淡漠,谁叫秦笙已于俞廷聿毫无意义了呢!
他们王家接下来重点关注的将是同安娜及其家族的合作,以此助他们王氏夺得俞氏在瑞士的所有资产,因而关于一些小女儿家的情情爱爱,王老爷子已经毫不关心了。
“爷爷,我……我想跟过去看看,以防……”
王老爷子嘴角噙笑,鼓掌的手依旧未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