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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廷聿脸上的笑僵了一瞬,随即他借着搀扶一位老太太为时机,缓步朝石阶之下走去,以此完美地避开了安娜的监视。
他对耳麦那头的秦笙说:“你先去威尼斯等我,晚宴结束,我便赶过去与你汇合。”
“不可能!”秦笙的态度相当的坚决,“俞廷聿,除了你的身边,我哪儿也不去。”
她下巴微扬,环手而立,她就是要做出这倔强的派头,好叫一直对他们这边“虎视眈眈”的王十三明白,她不接受他的帮助!
果然,王十三察觉到了秦笙的异样,他当即丢了手里的烟,快步向她行来。
而面对秦笙的坚决,耳麦那头的俞廷聿在向坐进车里的老人家用意大利语道完一声再见后,深深叹气。
比起他小妹的娇纵任性,秦笙执拗起来更为麻烦。
他妥协了,“在准备的接应车里等我,待送客结束后,我会亲自送你去威尼斯。”
看着在跟前站定的王十三,秦笙的脸上仍旧戒备十足,“我不想无故欠下人情。”
她这话,既是对俞廷聿说的,也是对王十三说的。
捕捉到安娜观望而来的视线,俞廷聿以浅笑回应,借着离开宾客身形的阻挡,他用一句话结束了他和秦笙之间的交谈,“这件事我稍候会同你解释,先按计划行事。”
秦笙的话叫王十三和南木相互对视了一眼。
南木微微耸肩,示意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对秦笙如何再劝。
王十三握了拳,神情急迫得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
他想要拼却性命护住的人,却根本不接受他的好意,如此挫败,让他心乱如麻。
爱而不得也就算了,现在他连最基本的保护都办不到,又何谈对秦笙的喜欢呢?
好在他急中生智,搬出了一件足以表明他诚心的证据。
“小笙可知昨夜廷聿坠楼时,是如何精准无误地掉落到安娜他们的救援车上的?”
秦笙的神情愈发地拒人千里了,“昨夜之事,王家也知道?”
显然,她误会了,她以为一直在暗中监视她和俞廷聿一举一动的,不单有安娜的势力,还有王家的眼线。
她不善的语气让王十三举起双手——投降状,既是为了安抚秦笙的情绪,也是表达他没有恶意的方式。
“知晓你们在酒店的,只有我的人,而我和我们王家截然不同。”
秦笙勾唇轻哂,眉眼微嘲,“遗憾的是,因为王家的牵连,王少爷的话在我这里实在没什么可信度。”
王十三的火气窜了起来,当然不是对秦笙的,是对他自己笨嘴笨舌的无能为力而感到的生气。
一旁的南木见状,抬手按住了王十三的肩膀,“换我来说吧。”
秦笙微眯了眼睛,是不悦的模样,“南木,不要告诉我,你不单是安娜那边的卧底,连王家你也掺了一脚?”
比起秦笙愤然的语气,南木的声音要温和得多,“小笙,昨夜俞廷聿是否会为了你而甘愿坠楼,这个答案我在事前并无把握,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只要那个男人敢跳下去,那么他便绝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