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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安娜的质问,南木的身形已经止不住地开始颤抖了起来,“我……我没有伤害小笙,她只是……只是暂时昏迷而已。”
那天,俞廷聿从威尼斯离开后,他和秦笙去了一家咖啡店,一众保镖也贴身跟随。
但南木心里很清楚,他的身份得到了俞廷聿的首肯,饶是跟在秦笙身边的人能力出众,却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怀疑。
所以他趁着给秦笙倒咖啡的机会,将镇定剂混入了她的杯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效开始慢慢发挥作用,最后也就造成了秦笙的昏迷不醒。
其实无论是对于药量的把控,还是该药所带了的副作用,南木都心中有数。
他本以为安娜让他将秦笙滞留在意大利,是为了同俞廷聿交涉,没想到,俞廷聿竟星夜兼程地从佛罗伦萨赶到了威尼斯,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察觉到了秦笙的异样。
这样的洞察力让南木措手不及,更让他心有不安的是,俞廷聿竟展开了一轮大肆的调查,不将秦笙昏迷的原因找到,这位大少爷誓不罢休。
所以安娜的出现无疑是南木能够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苍白无力的辩解,安娜听了觉得可笑非常,“南先生,你不用同我解释什么,你对秦笙做了些什么我其实并不关心,我只想知道,她还有多会儿能够醒过来?”
“最多还有一天,小笙体内的药效就可以散去。”南木郑重其事地说:“在此期间,你必须帮我,否则一旦我在俞廷聿那里露馅,你也难逃嫌疑。”
安娜挑了眉,“南先生这是在威胁我?”
“在关键的时刻,安娜小姐对我施以援手,应该是我们之间相互合作的基本共识吧?”
安娜勾唇一笑,她以前倒是不知,南家的这位大少爷原来也是个巧舌如簧的人。
她单手撑头,略感为难地蹙起了黛眉,“可俞廷聿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的计划只差一步落成,我思来想去,觉得若是将你推出去担了让秦笙昏迷的罪魁祸首,似乎是个最为皆大欢喜的结局。”
这样的提议叫南木微缩了瞳孔,“你什么意思?”
安娜抬起一只手,示意他先不要着急,“你想想,你如果去俞廷聿的跟前主动揽错,我便能马上解除嫌疑,秦笙苏醒,俞廷聿那处也能交差,更重要的是……”
她顿了顿,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你奶奶的手术还能提前进行,三全其美,南先生确定不考虑考虑?”
没了安娜的声音,他们谈话的屋内立时归于了死一般的沉寂,布匹的味道在烟尘四溢的房间里弥散,威尼斯街道旁的人声隐隐碎碎,恍若一个不真实的梦境。
南木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浓重,急促,似垂危之人最后的挣扎。
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该知道,我若向俞廷聿坦言,那我在小笙心中的形象将会一败涂地,届时……”
没等他的犹豫说完,一声轻笑将其无情地打断了。
安娜从椅子里站起,环手望着这个眉眼清和的男人,“在南先生答应下同我合作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有一个觉悟,关于秦笙,你再没了守护的资格。”
“而今,你为了遮掩自己犯下的罪行,竟妄图继续在秦笙的面前装模作样,南先生,你觉得还有意义和必要吗?”
字字戳心的言论,击得南木踉跄着跌到了椅子里,明明最初之时,他还傲气地不肯落座,而此刻,他怕他若是再不坐下,可能会狼狈地倒在地上。
是啊,打他应承下安娜的请求,从利用秦笙开始,他便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正义,现在后悔,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他唯一还能做的便是不会错上加错。
他艰难地开口,“好,我会主动去向俞廷聿坦白,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条件。”
安娜嗤笑了一声,“南先生,你已没了同我谈条件的筹码。”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