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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秦笙坐进了管家一早为她准备好的车里,她用的理由是,她要去公司见俞廷聿。
虽是扯的个谎,却又不尽然,因为她确实要去sonnenaufgang公司,不过不是奔着俞廷聿去的,而是另有其人。
之所以用这个由头,一来是为了避开管家的探寻,省却他向俞廷聿请示的环节;这二来,她同人见面完毕后也有正当的遮掩理由同俞廷聿交差。
这是个一举两得的法子,所以这个谎,她不得不扯。
管家笑着帮秦笙关上了车门,“秦小姐,请慢走。”
从别墅到公司有近半个小时的车程,在车里,秦笙接收到了一条回复信息,“静候秦小姐的光临。”
短信是安娜发的,看来她已经到了。
秦笙想,或许安娜想要同她见面的意愿比她本人更甚。
抵达公司楼下,秦笙并没有立即下车,透过车窗,她仰头看着这幢既熟悉又陌生的大楼,她忆起了她第一次到公司时的场景。
那时的她身穿一身职业套裙,衣服是俞廷聿为她定制的,式样虽然简单,但材质却很熟软。
她的耳朵里带着一个迷你耳麦,耳麦那头是俞廷聿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
他知道她的紧张,所以特意捡些无关紧要的话说给她听,好叫她放松些。
可饶是有着俞廷聿贴心的安慰,她因为对自己能力的怀疑,依旧忐忑不已,不过一天之后,她便彻底地适应了那样的环境。
高强度的工作节奏,接连不断的会议进程,再加上纷杂待办的各种事项,秦笙发现,她根本没有空余的时间来挂碍她的情绪。
也正是因此,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能够悲春伤秋的人,大底都是太过清闲了。
而之后她又因为洽谈医疗合作的事情,几乎跑遍了大半个欧洲,在这个过程里,她深得俞廷聿的指导,因而无论是生意,还是人际关系,她都处理得游刃有余。
自此,她便不再怀疑自己的能力。
每个人的潜能永远比他们想象中的巨大,不过潜能的发挥却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条件——你的身边需要出现一个耐心十足的伯乐。
显然,秦笙的伯乐便是俞廷聿,而今,她这匹千里马也是时候报一报伯乐的教导和知遇之恩了。
进到公司的大厅,接待处依旧是眼熟的旧人,见到她,意外的同时还有些许的欣喜。
毕竟像秦笙这样和善的人,为她工作是极之轻松愉快的事情,所以sonnenaufgang的泰半员工都很怀念她。
“秦小姐!”她们笑着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秦笙向她们点头致意,“好久不见。”
“秦小姐,听说你庆功宴后便离开了,我们都很想念你。”
中国人的情感大都内敛含蓄,尤其是对人的思念,大都是体己的私密事,不轻易言说出来。
但在国外,人们对于自己情感的表露便会直接许多,爱恨情仇……他们都能付诸于口,毫不遮掩。
两种表达,无所谓好坏,一切不过是环境使然。
面对接待小姐的热情,秦笙只是淡淡一笑,她用英语说:“劳你们记挂,感谢。”
现在的她于整个sonnenaufgang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尽管公司此刻运行中的合同泰半都是她洽谈争取回来的,但因为安娜的取代,她已经毫无地位可言。
她此刻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访客。
“我同安娜小姐有约。”
前台看了眼电脑上的访客记录,笑着同她点头,“请秦小姐前往十八楼。”
秦笙有些犹豫,十八楼是公司的用餐区,而这个点,她担心俞廷聿也在那里。
原本安娜的私人办公室是最好的选择,可对方为何要将她们之间的私谈选在一个公众场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