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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他们谁也不知道,局势的重心随着俞娇娇的到访,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看似危机四伏的孟家早已不足所惧,反之,看似固若金汤的谭家馆才是危险真正降临的所在。
停车后,秦笙借着李管家的搀扶走下了车。
谭家馆在一条巷子深处,汽车无法直接抵达正门,所以需要步行一小段路程。
因为才下过一场秋雨的缘故,青石板面上湿漉漉的,李管家担心地滑,将秦笙搀扶得格外小心。
“秦小姐饿了吧?”
“还好。”秦笙温和地冲李管家笑了笑。
她知道,老好人管家是怕她太过牵挂俞廷聿那边的情况,所以故意用些细微的日常小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小姐还有三个月就生产了,这段时间一定要多吃些,养足精气神儿,待生产时才有力气。”
秦笙配合着管家的话问了下去,“生孩子要花很大的气力吗?”
李管家笑了起来,带着一种过来人的老道,“当然了,辛苦着呢,不然怎么说做女人是受罪呢!”
“李姨有孩子吗?”
原是个简单的问题,李管家却沉默了一瞬,随即才用怅然的语气答道:“有过一个儿子,不过后来犯病死了。”
秦笙为着自己的失礼慌忙道歉,“抱歉李姨,我……”
“没事的,秦小姐,都是些陈年往事,不碍事的。”李管家朝秦笙宽慰地笑了笑。
“不过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大少爷打小在老夫人的身边,我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那份儿缺失的遗憾早就被填满了。”
提起俞廷聿,秦笙的眉眼立时柔和了下去,“廷聿他小时候是如何的模样?”
对此,她深感好奇,因为往常每当她问及这个问题时,俞廷聿总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抵赖过去,要么转移话题,要么转移她的注意力,最后往往都只能不了了之。
秦笙知道,那只不过是她的爱人在害羞。
听见秦笙的问,李管家的笑里立时漾开了回忆的温馨,“我们大少爷从小就很懂事,很孝顺,有礼貌,嘴巴又甜,往来俞家的人没有不喜欢的。”
“尤其喜欢粘着大小姐,讲故事啦,做游戏啦……摔了碰了,少爷也总爱躲在大小姐的怀里撒娇哭泣,只不过后来大小姐她……”
说起伤心之处,李管家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大小姐逝世后,少爷脸上的笑便逐渐少了,除了在人前应有的礼节客套外,他其他的情绪也都不爱显露了,整个人的性子也孤清了下去。”
察觉到手背上落下的轻拍,李管家敛下了眸中的伤怀,她抬了头,慈爱地望着秦笙,“我看得出来,少爷待秦小姐同旁人是不一样的。”
“嗯,我知道。”秦笙的心房很暖,眸光很清。
俞廷聿待她的专属,她感知得深刻,体会得淋漓。
原来他先前一直不告诉她童年的往事,是不想她听了替他难过伤心啊!
有什么比亲历生死的离别更能剥夺一个人纯粹的童心呢?
俞廷聿的礼节周全啊,不过是他用来掩藏伤心的面具罢了。
真是个傻气的男人,傻气得叫她心疼。
穿过小巷的转角,还没行至谭家馆的门口,秦笙和李管家便注意到了漆红色的大门边立着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形容严肃,装备齐整,尤其是他们的腰间还配置着令人不安的武器。
这样的严阵以待让秦笙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难道是俞廷聿特意安排来谭家馆保护她安危的人?可她从医院离开时,俞廷聿并未提及这样的安排啊?
李管家也意识到了异样的气氛,立身挡在了秦笙的身前,她用经年养就的威严开了口,“你们是谁派来的人?”
两个保镖相互对视了一眼,像是在斟酌是否有必要向这两个来人告知自己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