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家人大费周章地将她从a市带离到底有什么企图?她到底又会派上什么用途?
一个个谜团像是织线的网,搅得孟小洛百思不解,心绪难安,最后,她咬牙拔下了手背上的输液针,倏然打开了病房的门。
门口站着的两个彪形大汉见她出来,直接展臂拦下了她的去路。
其中一个保镖用英语告诉她:“没有大少爷的许可,小姐不能离开病房半步。”
这莫名其妙的软禁让孟小洛有些火大——全然封闭,一无所知,她完全处在被动的局势中,没有丁点儿的优势可言。
但同时她也极之明白,沦为阶下之囚的她根本没有发怒的资格。
她转了身,重回了病床边,而她身后的门因为她的离开,再次关合而上。
既然她无法主动出去了解她身上的疑惑,那么她便只剩下远程求助了。
忽然震响不止的电话让疲乏的田丰为之精神一振。
他从皮椅里一跃而起,抓过了桌上放着的手机,直奔被捆绑在金属椅里的孟子陈而去,“来人,监听准备!”
孟子陈被一桶冰凉的水当头浇下,刺骨的寒冷,浇散了他的昏沉,也浇醒了他的虚弱。
俞廷聿的手段太狠了,他若是再死鸭子嘴硬地坚持下去,到最后怕是真的会小命不保。
听说他的父亲为了不因他的胆大妄为而受到俞家的迁怒,已经主动登报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这一次,他真的是毫无退路了。
他稀里糊涂地给他人做了嫁衣也就罢了,不曾想,到头来还要丢掉他自己的一条小命,这笔买卖,到目前为止,已经不值得了。
即使最后的结果真能如那个人当初向他所承诺的那样,俞家会因他的所行之事元气大伤,可若是这样的喜讯他连观赏的命都没有,那又何谈什么意义呢?
孟子陈艰难抬眸,他颤抖着身形,哑着嗓子乞求道:“我会如实相告,全力配合,请……请放过我。”
之所以说世间之事在生死面前都微不足道,不是因为真理如此,而是因为人性使然——人都是怕死的啊!
田丰蹲下身,用手拍了拍孟子陈红肿不堪的脸,笑得愉悦又欢畅,“怎么,我们傲骨铮铮的孟少爷现在知道怕了?”
孟子陈的脸肿得像猪头般,倒不是因为有人对他拳打脚踢。
我们俞少爷为人洁癖,向来不喜欢用武力干脆粗暴地解决问题,不过这不代表我们俞少爷是个心善的主。
在俞廷聿看来,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而这次牵涉其中的对象不单有他的小妹,还有秦笙,他怎么可能舍得对她们二位残忍呢?
因而对于这孟子陈的行刑,俞廷聿便施行了他深思熟虑后的措施。
他让俞氏医院的人专门给孟家的这位小少爷做了一组过敏源测试,待结果出具后,一科室的专家在俞少爷的授意下,专挑会让孟子陈过敏的项目“对症下药”。
俞廷聿的意思是,这过敏的反应需要有过渡性及层次性,不能一蹴而就,不然会降低审问者乐趣的体验度,还会便宜受刑人太过直白的感官体验。
当然,这药物的剂量也不能超过当事人身体的承受力,否则给弄休克了,届时抢救起来,浪费的还是他们俞氏的医疗资源。
秉着自家老板的这个目标主旨,专家们好一通研究,终于制定出了以梯度排序的过敏测试,十八项测试,孟子陈已经体验到了十五项,所以他的面部才呈现出这么个杰作。
田丰的拍打虽没带上多大的力道,可对于奄奄一息的孟子陈而言,这样的轻拍不亚于另一种酷刑折磨。
他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打转,只能连声告饶道:“我知道错了!求田少爷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生路!”
田丰眯了眼,眸光深深地打量着他,“孟小少爷,我很想对你慈悲一次,可俞廷聿说了,像生路这种东西,求是求不来的,你只能靠自己奋力争取”
他抬起孟子陈的下巴,斜眼觑着他,“你的身上还有为自己保命的价值吗?”
“有的!有的!”孟子陈忙不迭地肯定着,“我一定将我犯下的错误如实交代,若隐瞒一条,我必然不得好死!”(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