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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码的所属地为国内a市,对方说话的语气虽然急迫,但其口音同俞二小姐殊无二致,所以在当时,我不疑有他。”
俞廷聿记下了南木告知的电话号,心中的疑惑却愈发地浓厚,“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模棱两可的电话,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便应承下了对方的要求,如约前往了瑞士?”
南木听出了俞廷聿怀疑的语气,但事实确实如此,他无法辩驳,更无可厚非,只能叹了气,应了一声“嗯”。
俞廷聿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娇娇对南先生的印象实在算不上友好,为何她致电邀你出席一场无关紧要的宴会,你会毫不疑惑地欣然前往呢?”
南木沉默了片刻,才缓声道:“因为俞二小姐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若非他没有在瑞士约定的酒店里见到俞娇娇,更无法通过那个手机号联系上她,他怕是依旧不会觉察出整件事的荒唐之处。
“俞二小姐说,只要我陪她出席了这场订婚晚宴,她将无条件地和小笙冰释前嫌,为此……”
为此,他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应承而下。
远在美国的他根本不清楚秦笙的遭遇,也不了解俞家的情况,而电话那头的人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诱他上当。
秦笙为着这样的内情睁大了眼睛,明明上一刻她还在为南木对她的疏离觉得伤心,这一刻,了然了南木此刻的处境是因她而起时,她的一颗心又瞬间变得五味杂陈。
原来有些关心在身份变换之后,是不适宜堂而皇之展现出来的,不然会引发不必要的误会,牵涉出不必要的纷争。
这个道理,南木明白得透彻,也体会得淋漓。
他知道秦笙的心之所属,所以更会注意自己言行的分寸,举止的度量——至少他不能将他的满腔好意变为秦笙的精神负担。
因而他将他的心意隐藏,关心遮掩,在秦笙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建造保护她的城墙,努力地尽到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
这样深邃又厚重的感情,叫秦笙立时生出了满心的感动,同时还有满心的负疚。
南木的好她无法用同等的情感去回应,但若是为着避嫌而刻意制造疏离,抹杀他们之间相熟十年的情谊,她又觉得于心不忍。
爱情不能够,友情却想保留,秦笙知道那是自己的贪婪在作祟,无礼在得寸进尺,可唯有置身事内的当事人才能明白,那样的纠结不亚于一种灵魂的拷问。
她抬了头,凑到了俞廷聿举着的电话边,低声道:“谢谢你,南木。”
除了感谢这类毫无建设性又冠冕堂皇的话,秦笙实在不知还能对南木说些什么。
看出秦笙心生的别扭,俞廷聿心里的火气窜了窜。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被他竭力压下的陈年往事,竟因为一个伪造的电话给前功尽弃了,足以想见他此刻不悦到极点的心情!
“理由呢?”
为了让整件事早日水落石出,俞廷聿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着自己的追问。
“南先生即使是出于关心小笙的目的而答应下的邀请,但对于你即将出席的晚宴,你就没有追问电话那头的人,为何执意要邀请你出席吗?”
娇娇是他们俞家的二小姐,出席这类场合,代表的自然是他们俞家的门脸,就算不随他这个大哥一起出场,也会找田丰这个男友相伴,才显得名正言顺。
可那个打电话的人倒好,舍却了他们俞家的身份,也绕过了田丰这个伴侣,莫名其妙找到了远在美国的南木,如此舍近求远的做法,南木难道就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