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南木本身也是一个值得商榷的疑点?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叹息,无奈的口吻,溢着难以言说的味道,“同样的疑惑,我特地请教过俞二小姐……”
“是那个身份未明的嫌疑人!”俞廷聿粗暴地打断了南木的话,纠正着他的措辞,“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们没人能够保证,三日前给你致电的就是娇娇。”
南木自然察觉出了俞少爷隐怒的语气,为了避免战争升级,事态扩大,他当即选择了听之任之的妥协态度。
他的宗旨永远是,不能因为他本人的缘故而给秦笙再次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形成暧昧不明的误会。
于是他当即切换了自己的说辞,“那个嫌疑人告诉我,王家和尼克朗夫斯维奇家族的联姻并未邀请俞家的人参加,而她本人对此却有浓厚的兴趣,且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所以,由我出面,以南家的名义前去道贺,她便可以作为我的女伴同行,如此一来,既能掩人耳目,也能水到渠成。”
若非他没有在瑞士寻获到俞家二小姐的踪迹,那么他出于坚守秘密的原则,是决计不会给俞廷聿打这个电话,兴师动众地询问那位二小姐的下落的。
南木自认自己所言之事句句属实,字字肺腑,可电话那头的俞廷聿在听闻他的叙述后,却轻笑出声,嘲讽的笑,带着戏谑的味道。
“南先生,你刚才的那番话已经前后矛盾了。”
俞廷聿的声音低沉地像是风雨前的压抑,只待爆发之时的雷鸣大震。
“既然你以南家的名义前去瑞士,参加王家和尼克朗夫斯维奇家族的婚宴,那这主人家举办仪式的具体地点和时间,你这位受邀嘉宾也不清楚吗?”
“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知道,安娜和王十三的婚宴将在佛罗伦萨举行,而你这个实际的参与者,难道最起码的了解功夫也没有下吗?”
俞廷聿嘲讽的语气里掺杂了满满的怒意,“南先生,你觉得你刚才的那席话真的站得住脚吗?”
电话那头的沉默加深了俞廷聿对南木的怀疑,他握了拳,一字一句地质问道:“说,娇娇此刻到底在哪里?”
南木只觉得心惊,“俞二小姐没在俞家吗?”
“南木,你的谎言已经被我拆穿了,你这么继续伪装下去还有意思吗?”
南木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他好心好意给俞廷聿致电,询问俞家二小姐的下落,以此确保对方的人身安危,没想到到头来却被人当作犯罪嫌疑人怀疑。
如此是非不分,恩怨不明的状况,叫南木觉得火大。
不是所有人对于冤枉的委屈,都能大度地选择忍气吞声,若非顾虑到一旁的秦笙,南木早就和俞廷聿吵起来了。
“俞少爷,无论你相信与否,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我这三天来的切实经历,我所言之事,句句属实,我所行之事,无愧于心。”
俞廷聿凛然一笑,“好一个句句属实!好一个问心无愧!”
“可是南木,你别忘了,你在我这里是有前科的,对于你冠冕堂皇的能力,我一清二楚,所以有关我小妹之事的具体情况,我劝你如实相告,否则其后果,你可能承担不起!”
南木当然明白俞廷聿口中的“前科”所谓何事——他连心爱了十年之久的秦笙都能无情地伤害,假意地瞒骗,那还有什么事他会做不出来呢?
他垂了头,静默了片刻,呼吸和心跳因为他的沉默而变得清晰可闻,当然,还有电话那头俞廷聿的愤怒。
最后他缓声道:“小笙,你可信我?”(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