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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柔声的反问使得秦笙呆愣不已,哑口无言。
南木的话,她应该相信吗?
就像俞廷聿刚才所质疑的那样,南木的那通解释简直前后矛盾,荒唐连连。
怎么可能一个人单凭一通电话,其他什么信息都不曾了解确认,便贸贸然跑到瑞士,到头来还询问旁人约定之人的下落?
这戏剧性的波折让秦笙觉得匪夷所思,可是……
万一是真的呢?
万一南木所言非虚,那是否意味着,三日前给他致电的那个人真是娇娇?亦或是有人故意借着俞家二小姐的名头,诱使南木前往瑞士,继而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千头万绪的可能交织成了一团棉球,使得秦笙百思不解,茫然无措。
而南木的反问,秦笙的犹豫,无疑成为了一剂催化剂,使得俞廷聿隐忍良久的怒意瞬间爆发。
他咆哮着:“南木,我最后问你一遍,娇娇在哪儿?”
“俞少爷,无论你问我几遍,我都是同样的答案,我不知道俞二小姐的下落,比起你的焦灼,我也不遑多让!”
此刻唯有找到俞娇娇,待他们两人当面对峙,才能彻底为他洗脱嫌疑。
“那你的瑞士之行要怎么解释?你根本没有收到王家或是尼克朗夫斯维奇家族的正式邀请,你怎么会贸然前往?”
“那是因为俞二小姐说,她会提前抵达瑞士,然后搞定一切事宜,我只需按时出现到场即可,除此以外,我不用忧心任何事情。”
对于南木这拆了东墙补西墙的说辞,俞廷聿只觉得可笑非常,“南木,你是个男人,你将所有的诘难都推诿到一个小姑娘身上,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伴着俞廷聿这声怒喝的还有一记砸在床头的重拳。
意识到此刻俞廷聿的情绪化,秦笙只能直起身,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廷聿,你先平复一下,将电话给我。”
俞廷聿看着秦笙细白的手,只觉得难以置信,“小笙,你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有太多的疑惑需要我们前去查证了,根本不应该在这无谓的争论上浪费时间。”
秦笙苦口婆心地劝慰道:“万一南木的那些透露里真的有寻获到娇娇下落的线索呢?”
俞廷聿勾了唇,苦涩一笑,“你到底还是相信了他。”
见他因为失望起身要走,秦笙忙环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出于心急,她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道,使得俞廷聿受伤的那只手因为她的拉扯倏然裂了口。
鲜红的血,带着灼人的温度,顺着俞廷聿的手臂流淌而下,吓得秦笙落下泪来,“对不起,对不起……”
她急得方寸大乱,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你快坐下,我让李管家拿药箱来。”
“不行,不行,这血太多了,我要去叫救护车!”
见她满手带血地慌乱下床,俞廷聿一个不忍,展臂拦下了她的去路。
他望着她,温言安慰道:“小笙,我没事。”
“俞廷聿,你又骗我!”秦笙哭得声泪俱下。
流了这么多的血,怎么可能没事呢?
“我用我的医学博士学位向你起誓,我真的没事。”
俞廷聿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搂过秦笙,“别哭了,我们现在下去找李管家,拿上医药盒进行伤口包扎,然后再让人上来收拾卧房,可好?”
明确的指令,清晰的安排,秦笙的无措立时有了安放之地。
她扬起脸,望着俞廷聿,毅然地点了点头,在他黑曜曜的瞳眸中,她看见了自己的狼狈。
“对不起……”她愧疚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