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衾靠在座椅上，瞥了一眼卖杏仁酥的那家店铺，：“我记得你挺喜欢吃杏仁的。”

乔川听见这话先是一愣神儿，然后看了一眼车窗，外面的那家店回答道，：“之前喜欢，后来就不喜欢了。”

“想吃吗？”

乔川拒绝，：“不想吃，很多年没碰过了。”这句话是实话，哪怕家里时不时的会有杏仁制品，但他从来就没有动过。后来家里的杏仁制品也就慢慢少了。

乔衾微微蜷起手指，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我记得你海鲜过敏，小时候家里从来就没有过海鲜，但家里一直有杏仁酥，因为你爱吃。直到你知道我杏仁过敏，从那之后你就再也不吃杏仁酥了。”

乔川看着乔衾张张嘴，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因为乔衾说的是事实，杏仁过敏这件事情，他是无意之间发现的，说来可笑，乔衾杏仁过敏这件事情，乔建斌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过。

那天乔建斌把杏仁酥递过来的时候，乔衾突然就觉得心里面有些东西消失了。

但这感觉并不轻松，有一种苦涩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乔衾强忍住呕吐的反应和她名义上的父亲继续说着话。

知道小儿子海鲜过敏却不知道女儿杏仁过敏，乔衾有些说不明白那种感觉，吃醋吗？也不是。难受吗？也还不至于。

乔建斌不知道乔衾过敏的这件事情好像是在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

乔川有心想去安慰两句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母亲是小三，他是私生子，是他们破坏了乔衾一家。这件事情是从他到了乔建斌的家就知道的事。

乔川有时候在想，如果没有他母亲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