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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终又沉默,紧张地控制呼吸的幅度,我们分成两拨人,紧贴着两侧的洞壁,小步小步地摸索着走。
深度越往下,洞中的环境便愈加闷热,又缓缓挪了几分钟,脚下的每一步愈发沉重,每只脚都像绑着沙袋一样,小腿也开始麻木。汗水不停地流出来,像着了魔一样,疯狂地揪住衣服,贴到皮肤上,堵住每个毛孔。
接着,头脑也开始昏沉,无力感传遍全身。
地道中除了稀碎轻微的脚步声,再无别的声音。
我们还是看不到尽头,手电筒的光亮照到深处依旧是浓稠的黑暗。
我很想跟大家说两句话缓解一下僵硬的气氛,但一时间找不到话题,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往下走。
我和孟琬走在左侧,其余人贴着右边的墙。
汜减 75 z*h&#111n&#103w&#101n.c&#111m 汜。孟琬走在前面,左手捏着手电筒,同时撑着墙面,右手则不听地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我贴上去小声地问道。
“没事……”孟琬无力地摇头,她已经热得满头大汗,不得不经常用手背擦去眼角旁的汗水,整个人气色很差,我真怕她随时会晕过去,早知道就招呼大家先上去再做打算了。
“就是,有点胸闷,你有没有听到,蜜蜂的声音?好多蜜蜂……”
孟琬继续道。
蜜蜂?这封死多少年的地道里,哪儿会有什么蜜蜂啊?
“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不,绝对有,还有不少呢,你听不到嘛……”
孟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整个人停下来,努力将疲惫的双眼睁到最大,手中晃动光源,眼睛也机械地向周围观察,尽力寻找她脑中存在的蜜蜂,但她的注意力根本就不集中,很像一台没有感情的人形机器。
显然,在地道的缺氧闷热的极限环境内,孟琬的意识开始模糊。
我有点急了,伸手抓她的手腕,轻轻地摇动,
“醒醒,别懵!”
孟琬看着我,双眼失神,跟离了魂一样。
见她没反应,我又扬手想去拍她的脸,刚伸到脸蛋旁,她便猛地清醒,一把将我挡开,警惕地盯着我:
“你干嘛?”
“我……我不是看你刚刚有点懵嘛,就想叫叫你……”
我一时不好意思,不敢看她的脸,连言语也吞吞吐吐。
“哦……好,我现在没事了。”
我们闷着绳继续向下走,几道亮光交织如一只利爪,却怎么也挖不透这令人绝望的无底黑暗,我悔当初没有向汪起风打听清楚这条地道有多长,要走多长时间。
不一时,走在最前的黑皮忽然停住,转身朝我们愤愤地道:
“谁一直咳嗽?能不能消停会儿!”
我们被他搞得一头雾水:自从下了地道,一直没有人咳嗽过啊——
见大家只是愣着,没人回答他,黑皮就在那儿堵着,不满地环视着。
“一直就没人咳嗽啊,你幻听了吧?”
他身后的贺连桥回了一声,说罢推着他就要继续走。
“不对,我绝对听到了!特别清楚,烦死人了,一直咳咳咳的……”
“好了好了,咱们赶紧下去,不要拖延时间了,早下去早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