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妃见状,瞬间收敛嘴角的笑意,拉着三皇子进了内殿。
“凝霜对我们还有用,你对她说话客气点儿,得让她知道你心里是有她的,这样才能让她继续心甘情愿的帮我们做事。”
南宫钰拧眉问:“母妃所谓的让她帮我们做事,就是让她成为父皇的女人?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去养心殿送药而已,为何回来后就被赐封为安答应了?”
荣贵妃叹气道:“她自己说是皇上一时糊涂,错把她当成了本宫,当场霸占了她的身子……”
南宫钰闻言,心里只觉得好笑。
“这种说辞,母妃居然也信?”
荣贵妃当然不信,但凝霜明显不想把实情告诉她,就算她再怎么逼问都没用。
“钰儿,母妃总觉得你父皇有些不对劲,你说要不要买通养心殿的宫人好好问问?不知道为什么,母妃心里突然觉得不安得很。”
“养心殿那些人个个都是人精,无论我们如何威逼利诱,他们也不会把父皇的消息透露给我们,若是此计可行,儿臣早就这么做了,岂会等到现在?”
南宫钰拧眉拒绝了荣贵妃的提议,眼中眸光一转,倏尔又笑了。
“不过我们眼下不是有个现成的人可用吗,母妃方才倒是提醒儿臣了,凝霜既然对儿臣有情,那儿臣何必借着这一点好好地利用她一场。
其实仔细想想,父皇如今收了凝霜,对我们的好处可不止一点点。”
荣贵妃闻言不解,“这话又怎么说?”
南宫钰笑道:“母妃不是一直都担心我们做的那件事会暴露吗,现在好了,有人当我们的替死鬼了。”
荣贵妃闻之一愣,一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南宫钰细细解释道:“凝霜不情愿伺候父皇,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若是放在民间,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可谓是一辈子都毁了,试问她在癫狂之下会不会做出一些令人不敢置信的事出来?”
荣贵妃恍然大悟。
“钰儿,你、你这是想把你父皇病重的罪名推到凝霜头上?”
“只是提前为我们母子二人谋一条生路罢了,若是无人查出父皇的病另有隐情,自然最好不过,但万一东窗事发了呢?
一国之君遭人谋害这么大的事,宫里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虽说咱们当时行事足够谨慎,但难保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到时千百双眼睛盯着我们,该如何解释,我们总得提前想好对策才行。”
荣贵妃心软道:“可凝霜毕竟伺候了母妃这么多年……”
南宫钰不喜欢听见这话,皱着眉握紧了她的手。
“母妃,您与凝霜之间的主仆之情固然深,但能重过儿臣和您的性命吗?如若儿臣最后有个三长两短,咱们母子二人多年筹谋便全毁于一旦了!”
南宫钰最瞧不上荣贵妃的便是这一点,对付皇后的时候向来都是雷厉风行,可一遇到关乎自己人的事情就犹犹豫豫的拿不定主意。
母妃瞧不上凝霜是真,但对凝霜的主仆之情也是真,所以她才会优柔寡断。
可是现在根本就不是顾虑这种事的时候,夺位才是最紧要的事,只要最后登基的人是他,他不计较牺牲任何人!
荣贵妃见他面露沉色,仔细想想,他的一番话不无道理,犹豫一瞬后便点头答应了。
而关于母子二人的谋算,外人自是不清楚的。
凝霜还一直盼着能再和三皇子说上几句话,可谁知等她从别院回来时,三皇子早就离开了。
荣贵妃见她面上难掩失望,便轻声安慰道:“凝霜,你别这样,今日这事发生得实在突然,钰儿毫无防备,其实他心里是在意的,只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你,等他的心情好转些了,本宫自会让他进宫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