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启蛰觑了他一眼,陆瑾悻悻道,“我去查就是了,他们说要去念劬塔救人应当就在这几日,我会暗中跟着的。”
说罢,陆瑾小声嘟囔道,“也不知道我是师兄,还是你是师兄,从没见过有师兄怕师弟的。”
在余启蛰再次看过来的时候,他赶忙住了嘴。
余启蛰低头继续纂修史书,道,“厨房今日做了鲈鱼,六子买了烧刀子。”
陆瑾顿时大喜,改口道,“还是师弟最疼我!我去灶房让宋婶子再加一道红烧狮子头。”说着,就奔出了书房。
余启蛰低头翻看着手上的册子,唇角牵起浅淡的笑意。
翌日,宫中设宴,因是为薛蓉怀上龙嗣而办的饮宴,薛家人今日坐在上座旁的左席,甚是风光。
明正帝还未入席,靖远伯薛礼已喝的满脸通红,与薛家走得近的申党都前来道贺,薛礼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坐在右席首位的朱悱脸色暗沉,捏着酒盏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跟在朱悱身边伺候的杨从文瞧出他面色不快,低声说道,“听闻昨日姬无道进了京,生擒了瓦剌的四王子,薛家眼下正得意,殿下可要沉住气。”
朱悱心中厌烦,闷闷的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他外祖虽手握西北兵权,却从不肯偏帮他半分,只守着兵权龟缩在平凉府,他母后无能,得不到半分宠爱,空给他一个储君之位,却什么都要靠他自己去争,步步筹谋,不敢行将踏错,才
能受得住这储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