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静养,赶快让伤势愈合才是真的。”莱戈尼格不由得叹息一声。
原本莱戈尼格还有那么一丝不服气,执法部门他是老大,但是拉佩的身份是仲裁者,隐隐约约还在他之上,组建军队的工作他只是暂时负责,以后还是要交给拉佩,但现在他已经没有继续争下去的勇气。
莱戈尼格已经明白自己和拉佩的差距,人家是靠脑子吃饭,他只是一个跑腿的,人家相当于技|师,他只是普通工人,人家是百年一遇的天才,他只是随处可见的庸人。
不过莱戈尼格倒也不气馁,看了自己高大魁梧的身躯一眼,再看拉佩风吹就倒的身材一眼,再加上挨了这一枪,他很怀疑拉佩能不能活过三十岁,心想,看来老天是公平的,有所得必然有所失。
“按照这种方式,能不能做到?”莱戈尼格转头向秃顶问道。
“理论上可行,但说不定还会碰到其他问题。”秃顶只能这样回答,他已经没了之前的傲气。
“那就先试试看。”莱戈尼格很高兴,这样的结果让他很满意。
“马上就要进入新年,工场肯定要放假……”秃顶有些为难。
“现在市面不景气,我想很多任务人肯定更愿意工作,而不是放假,真正想放假的恐怕是你自己吧!”马克西米冷冷地说道。
几个人的眼睛顿时盯在秃顶头上。
秃顶额头上的汗珠愈发多了,这绝对是诛心之言,让他胸口发闷。
“现在离国民会议召开只有半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宝贵,如果你做不了,我不介意换一个人。”马克西米愈发加重压力。
“我说错了,绝对没问题,回去之后我就立刻安排。”秃顶连忙改口。
宾尼派中每个位置都有一大堆人盯着,秃顶可不想失去眼前的地位。
“你们也一起帮忙吧,时间紧迫。”马克西米对其他技|师说道。
那些技|师都不敢拒绝。
“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马克西米又拍了拍拉佩的肩膀,他的事太多,所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众人也都告辞离开,他们已经被马克西米逼到悬崖上,如果不能够拿出成绩,肯定会有麻烦。
唯独莱戈尼格没有离开,他把一只大纸袋放在茶几上,道:“这是马萨德和安东尼让我带给你的,他们一回去就把最近的账本都翻出来,大致整理一下,他们想请你看看,这样整理行吗?”
“我会看的。”拉佩点了点头。
莱戈尼格走了。
莎尔娜把最后一位客人送出去,这才回到小客厅。
“真是没完没了,也不考虑一下你是病人。”莎尔娜轻声抱怨道。
“没办法,时间紧迫。”拉佩替他们辩解道,此刻他正捧着那叠账本看。
账本不是很厚,只有今天的账目,而且比较粗略,这件事是早上说的,现在还没到傍晚时分,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
拉佩让马萨德和安东尼做这件事,完全是出于私心。
拉佩对宾尼派有没有人贪污一点都不关心,真正的目的是追查比格·威尔遇刺的真相,安东尼是从塔伦来的,对总部的财务收支情况并不了解,唯一清楚的一笔开支就是刺杀比格·威尔的特别经费。
拉佩赌安东尼胆小,怕担上贪污的嫌疑,肯定会把那笔开支详详细细地整理清楚,十之八九能够引出真相。
时间一点点流逝,半个小时后,拉佩的目光锁定在一个名字上——巴尔奥·安格洛纳。
随着一阵嗡嗡的轻响,拉佩的声音凭空冒出来。
“汉德在哪里?”一出来,拉佩立刻对守候在这裏的人问道。
“头在老巢,他在安排过年的事。”那个手下连忙说道。
所谓的老巢就是原本属于妮娜父亲的那间仓库,汉德的手下大部分都住在那里,汉德偶尔也会去那里住上两天。
拉佩转动一下手中的戒指,把自己变成满脸横肉的胖子,径直出了门。
拉佩在大街上随手招了一辆出租马车,随便报了个离老巢很近的大街,他当然不可能傻乎乎地直奔老巢而去,天知道那里被多少双眼睛盯着?
半个小时后,马车停在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上,这裏离老巢有三个街区。
下了马车,拉佩走旁边的一间市场,在市场内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另外一副模样,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看上去就像那群小扒手中的一员,这才朝着老巢而去。
和塔伦的老巢一样,汉德也在这裏开了一家店铺,同样是经营旅行用品,其中也包括火枪。
拉佩推门进去,汉德的一个手下就迎上来,道:“您要点什么?”
“是我。”拉佩轻声说道。
那个手下微微一愣,紧接着就认出自家老板。
“让汉德来见我。”拉佩淡淡地说道。
那个手下连忙跑出去。
过了五、六分钟,汉德就来了,一进门,他连忙解释道:“老板,我在安排过年的事,这是大家第一次在外面过年……”
“用不着多说,我不会管你们的这些事,你去拿一笔钱让大家在新年吃得好一些,不过没什么事就别往外跑,这段日子不太平。”拉佩并没忘记最后再来一番警告,这已经成了例行公事。
“老板,您尽管放心,自从您和西弗干上后,兄弟们都非常小心,谁都不想平白无故送了性命。”汉德连忙说道,别人怎么想他不知道,他自己是越来越小心,他已经明白,为什么拥有的越多,就越怕死。
“知道就好。”拉佩淡淡地说道,然后终于转入正题:“你帮我查一个人,巴尔奥·安格洛纳,这家伙是宾尼派的一个干事。秘密警察那里应该有他的数据,你先去问一下,我要知道这家伙的住址,还有他经常出入什么地方。”
“我马上去查。”汉德立刻说道。
“还有一件事。”拉佩叫住正打算离开的汉德,道:“派人联络吉雅,咱们的枪械厂也可以全力开工,争取在半年内制造出三千把长枪、三千把短枪、三千把霰弹枪和六百把手提炮。”
刚才在马克西米、莱戈尼格和那群技|师面前,拉佩之所以能够有那样的表现,并不是因为他思路敏捷,也不是聪明绝顶,真正的原因是他们早就试过这种造枪的办法,还获得成功。
这种办法也不是拉佩他们发明的,而是来自海外,这就是海港城市的优势。
不过拉佩他们的枪不是用锻铁打造,而是三根薄钢管嵌套在一起,最裏面一层也是用薄钢板卷制而成,然后用薄钢带缠绕上去,最外面是锻打出来的无缝钢管,这三层钢管嵌套在一起,厚度仍旧比一般的枪管薄得多,至于枪托,则是用两层厚桐木板、三层薄松木片拼合而成,用干酪胶黏合,再用五根铆钉固定,再用食指宽的薄铁片绕上一圈作为加固。
别看制造的工序多,每一道工序都异常简单。
用这种办法造出来的枪,重量只有军队装备的火枪的三分之一,更不用说和宾尼派那种加重型的长枪比。
拉佩他们的枪是滑膛枪,发射箭弹,命中精度比宾尼派的来复枪略逊一筹,但比军队装备的火枪强得多,根本不是同个等级,射程是这种枪最远,不过考虑到命中率,这种枪和宾尼派的来复枪差不多,都能准确命中三百尺外的目标,军队装备的火枪就没办法比,命中百尺内的目标都要看运气。最后就是造价,这种枪最便宜,宾尼派的来复枪因为有膛线,价钱要贵一些,军队装备的火枪最贵。
别看拉佩他们的枪和宾尼派的枪差别不大,旦大规模装备后,他们这边就占便宜了。
至于手提炮则是拉佩的新发明,说是炮,实际上仍旧是枪,口径比霰弹枪更大,弹丸的直径有四十公分,带有一个很大的尾翼。
手提炮的原理和二踢脚差不多,当火药在枪膛内爆炸的同时也点燃弹丸后面的导火索,弹丸飞出枪管,导火索继续燃烧,五秒后燃尽,点燃弹丸裏面填充的火药。火药一爆炸,每一颗弹丸都塞了三百多颗黄豆大小的钢珠,一旦炸飞开来,十尺之内的人必死无疑,三十尺内非死即伤,威力堪比一门霰弹炮。
拉佩之所以搞出手提炮,是因为当初在塔伦郊外驿站发生的那场战斗,当时最出色的就是那几门霰弹炮和手雷,可惜霰弹炮数量太少,而且太过笨重,行动不便。而手雷距离太近,最远也就三十几尺,连覆盖一座街区都做不到。
这种手提炮一个人就能扛着走,射程三百尺,兼具两者的优点。
“老板,真的要打了?”汉德忧心忡忡地问道。
“准备充分一些总是好的。”拉佩淡淡地说道,然后摆了摆手。
汉德连忙退下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渐渐落下,傍晚时分汉德回来了。
“打探到了?”拉佩抬起头。
“巴尔奥·安格洛纳是让·保尔的人……”汉德道,可惜他连第一句都没说完,就被拉佩打断。
“让·保尔?不是乔治·雅克?”拉佩大吃一惊。
“应该没错。”汉德连忙说道。
拉佩有些想不明白,他干脆不再去想,继续问道:“他在宾尼派内担任什么职务?”
“他负责的是和各个地方分部的联络。”汉德说道。
这一次拉佩默然点了点头,担任这样的职务,和塔伦分部有联系就可以理解。
“他平常的身份是什么?”拉佩又问道。
“他是个商人,经营丝绸和毛皮。”汉德说道。
“他住在什么地方?”拉佩问到最关键的一件事。
“康丁大街三二七号,那里既是他的家,也是店铺。”汉德紧接着又加一句:“我已经派人盯着那里。”
“我自己过去。”拉佩打算今天就把这件事搞定。
马上就要过年,过年的时候梅侬家肯定很热闹,拉佩想跑出来并不容易,更头痛的是这种热闹的状态至少会持续半个月。
康丁大街是一条两头封闭,只允许行人来往的街道,这裏倒是颇为热闹,两旁全是店铺。
三二七号是一幢独门独户的小房子,和这裏其他房子一样,前面被开辟成店铺,不过这家店铺只挂一块招牌,其他就什么都没有,既没有橱窗和展示,也没有货柜和柜台,只有三张沙发和一张茶几。
和其他店铺一样,因为市面不景气,又因为临近年尾,这裏早早就关门,店员也放长假,不过店铺的主人巴尔奥·安格洛纳不在这裏,他去收账了。
在百尺之外的一辆马车内,拉佩和汉德正透过车窗看着这家店铺。
“那幢房子内除了巴尔奥·安格洛纳,就只有一个六十几岁的管家和一个五十几岁的厨娘。但我的人却打听到一件事,他们家每个星期都要补充食材,购买的量不少,足够让五、六个壮汉填饱肚子。”汉德偷偷看了看自己的老板。
拉佩知道汉德这番话的意思,五、六个壮汉想要不被人发现几乎不可能,那十之八九是个实力很不简单的保镖,有可能是骑士,亦有可能是重甲战士,也有可能是和暴食魔王缔约的黑魔法师,不过最后一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像拉佩这样另类的魔法师一百年都未必有一个。
“周围的人都说巴尔奥·安格洛纳为人孤僻,没什么亲戚和朋友,他也很少出去走亲访友。对您来说,这想必很有利。”汉德说道。
“那可未必,他很少走亲访友,就意味着过年的时候大多在家,一旦有人来拜访他,发现他不在,很可能会起疑心。”拉佩淡淡地说道,汉德的话倒是提醒他,必须把这个漏洞堵上,他必须给巴尔奥·安格洛纳的失踪找个理由。
这时一辆马车过来,那是私人马车,看上去有些老旧,马车停在那幢房子前面,一个满头白发的高大胖子从马车上下来。
拉佩立刻掏出一个银质的喇叭,对准那边,然后耳朵贴在上面听着。
“安格洛纳先生,明天我什么时候来接您?”
“明天是最后一天,我不打算出去,你用不着来,如果我要车,我会让老约翰来叫你。”
“那么我就提前和您说一声‘新年好’。”
“你也是。”
“那我走了,安格洛纳先生。”
“走好。”
老胖子迈着迟缓的步子,朝着自家的大门走去。
门早就开了,年迈的管家迎出来。
“今天实在太冷。”
“我已经帮您把壁炉烧热,晚餐也准备好了,是放在大厅,还是放在书房?”
“书房吧,我还有一些账目要核对,今天做完,明天就可以休息。我要睡到中午才起来,就不要帮我准备早餐。”
“知道了,老爷。”
门关上了,再也听不到声音,很显然那幢房子也有隔绝内外的效果。
这时,拉佩将喇叭收起来,接下来就等天黑。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家家户户的窗口都亮起来。
拉佩终于从马车出来,和他下来的还有一道高大的身影,那是西尔维娅。
拉佩没打算走正门,而是绕到后面,因为汉德已经打听过这裏的人全都不养狗,这倒也可以理解,这裏的底楼都开辟成店铺,店铺内一般很少养狗,怕的是惊吓到客人。
汉德打听来的消息中,还包括房子的结构,后面是厨房,此刻拉佩正站在厨房的窗前,他掏出一根很细的金属丝顺着窗缝捅进去,金属丝的顶端系成一个圆环。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窗户的插销开了。
拉佩轻轻一拉,把窗户打开,一下子就溜进去,西尔维娅则跟在他后面翻进去。
把窗户重新关上,扣上插销,拉佩并不急着行动,他在厨房内仔细观察着。
和所有的厨房一样,这裏散发着一股类似咸肉的味道,地板、灶台、橱柜上全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油腻。
拉佩拉开橱柜,一个个餐具摸过去。
因为天气冷,洗好的餐具不容易干,仍旧挂着水珠的餐具有两只青花瓷盘、一只青花大海碗,及一只廉价的锡质盘子,和锡盘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只锡壶。
拉佩拔掉锡壶的塞子闻了闻,那裏面是酒,烧酒,味道浓烈冲鼻,属于极为廉价的那种。
青花瓷盘应该是巴尔奥·安格洛纳用的,锡盘应该是老管家用的。从餐具的数量和大小来看,巴尔奥·安格洛纳的胃口不错,不过仍旧在正常范围之内,老管家的胃口不好。
拉佩走到垃圾桶旁边看了看,裏面的内容很丰富,有烂菜叶、马铃薯皮、鸡毛、鸡内脏、鸡骨头……从垃圾的数量可以反推出食物的数量,确实够五、六个壮汉吃。
没有厨娘用的餐具,这让拉佩皱起眉头,开始仔细翻找起来。
突然,拉佩看到橱柜底下塞着几只五彩瓷盘,那上面的图案很花稍,应该是女人喜欢的,不过五彩瓷绝对不便宜,甚至比青花瓷更贵,这如果是厨娘用的,厨娘的身份就值得考虑。
说实话,这有些出乎拉佩的预料,他原本以为那个保镖是管家或者车夫。
拉佩朝着西尔维娅打了一连串手语,把他的发现告诉西尔维娅,然后做了一个戴手套的动作。
西尔维娅立刻明白过来,迅速戴上怪力手套。
做完这一切,拉佩推开厨房的大门,外面是走廊,尽头就是厨娘的房间。
拉佩愈发确定自己的猜测,因为这间房间正对着大门,门上有一个窥视孔,如果有人从大门进来,厨娘只要凑到窥视孔看一眼,就能知道来的人是谁。
拉佩朝着那间房间指了指。
西尔维娅点了点头,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
拉佩无声无息地走到门口,伸出右手,挺直食指,在他的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样子看上去像盘绕成圈的一条眼镜蛇。这其实是一根魔杖,长度也有一尺左右,盘绕起来就显得小多了。
拉佩随手在门上画了一座魔法阵,这座魔法阵的效果是隔音,拉佩两人动手的时候万一有什么动静,有这座魔法阵就不会被外面的人感觉到。
画完魔法阵,拉佩也没急着动手,他左手虚抓,好像握着什么东西,过了片刻他又往前一推,像是把那东西隔着门板推进去。
接下来就是等待,这期间那个管家从房间出来过一次,不过没看到拉佩和西尔维娅,他们就缩在角落,拉佩还用斗篷让他和西尔维娅看上去就像是墙壁的一部分。
半个小时过去,管家回到自己的房间。
拉佩终于动手,他掏出一根钢丝插入锁眼,片刻的工夫,锁就开了。
推门而入,只见厨娘躺在床上,像是已经睡熟。
西尔维娅没有丝毫怜悯,举起手中的长剑就刺下去。
突然那个老太婆掀起被子,朝着西尔维娅罩过来,她自己则像一头豹子飞扑上来。
不过下一秒钟,老太婆惨叫一声飞身而退。
拉佩出手了,那拼尽全力的一剑废掉老太婆的左手,不过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剑上有毒。
此刻老太婆的手已经完全发黑,还有往上蔓延的趋势。
“好猛烈的毒。”老太婆阴沉着脸说道。
“我倒觉得你更厉害,感觉到自己中毒,居然还能忍这么久,想趁机阴我们一把,可惜你没想到来的是两个人。”拉佩并不担心外面的人会听到说话声,有那座魔法阵,裏面的声音传不出去。
“动手!”拉佩大喝一声。
西尔维娅手中的长剑爆闪出刺眼的光芒,剑光将整间房间全都笼罩在底下。
与此同时拉佩也出手,刚才说话的工夫,他已经恢复了体力。
拉佩不打算留手,下车之前他特意问过,管家和厨娘全都跟了巴尔奥·安格洛纳几十年。这个厨娘实力不弱,肯隐名埋姓跟在巴尔奥·安格洛纳身边,肯定有什么缘故。
当——
一阵火花四溅,西尔维娅的剑被挡住。
老太婆的手上戴着一副爪套,她的另外一只手朝着拉佩抓去,她的打法完全是以命搏命。
拉佩没有闪避,他硬生生承受住这一爪,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剑穿透老太婆的喉咙。
铁爪滑开,在拉佩的外衣上撕开一道很大的口子,露出底下那件护甲,那件刚花了他五千比绍订制的护甲。
护甲上居然没有留下一点刮痕,对于这样的效果,拉佩颇为满意。
“你……”老太婆鼓起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拉佩,然后心有不甘地倒下去。
一道剑光闪过,西尔维娅的长剑掠过老太婆的脖颈,使脑袋和身体分离,滚落到一边,老太婆死得不能再死了。
“真是好险,没想到这个女人擅长的居然是近战。”西尔维娅低声说道,看到老太婆戴着爪套,她就知道不妙。这种武器最适合的就是贴身肉搏,老太婆要不是被暗算在先,已经中了毒,又被拉佩剑上的剧毒所伤,一身实力根本发挥不出来,恐怕输的就是西尔维娅,这狭小拥挤的房间绝对是那个老太婆的主场。
拉佩走到尸体旁边,取下那对铁爪,很不在意地说道:“有什么好怕的?她身上只有一副普通的铁爪,知道自己中毒,却连最普通的解毒药都没有,没有护甲、防具,什么都没有,她凭什么能赢?顶多费点手脚就是。”
突然拉佩想起什么,他转头看了西尔维娅一眼,过了片刻说道:“我一直没给过你什么,等过了年,我让佛勒帮你制作一套护甲,再弄一面可以收缩的护盾。”
“这不是用钱砸人吗?”西尔维娅犹豫一下。
“钱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是吗?”拉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