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开棺验尸(1 / 1)

看着两个老太婆扭打成一团,桑婆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再次刷新了江行止对于脏话的认知。低头看着站在身边的桑栀,目光狡黠,她的目的应该远远不止这个吧?“好你个臭不要脸的老货,你缺不缺德啊,居然这么害我,我打死你。”小人是陈婆子放的不假,可是她哪里知道老两口的生辰八字呢,而且当时他们也没住进来,她要害的也只是桑栀姐妹几个。不过她被桑婆子打的说话断断续续的,压根没人听进去,她虽然觉得事情古怪,可是根本来不及多加解释。陈婆子也不甘示弱的还手,两个老女人就厮打在了一起,而桑老头先前被陈先礼那么一推,闪了腰,这会儿还坐在地上不能动弹呢。“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啥,还不去帮你奶。”桑栀姐妹几个没动,只是瞧着两个丧志理智的老婆子继续厮打。“哎呀……”桑婆子大喊了一声,然后就倒在地上不动了。明明是她看起来胖一些,壮一些的,可是竟然被瘦小的陈婆子推倒了。陈婆子吓坏了,想跑,可是李晏守着大门,她能跑到哪里去呢?“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桑栀用手探了探桑婆子的鼻息,还活着。她不想双手染血,何况死了的话,真的是太便宜老家伙了。二姐那日跟桑婆子吵架的事儿,虽然有意瞒着自己,可是别忘了家里还有她的小眼睛,秀珠丫头偷偷的都告诉自己了。原本只是想要吓吓两个贪心的老家伙的,不过她改变主意了,就算不要了老婆子的命,她也要她余下的日子比死还难受。这是她应得的。断定了桑婆子只是摔晕了,但是桑栀却故意的吓唬桑老头,“爷爷,奶奶怕是不行了,还是送回大伯家吧。”如果只是伤了,病了,他们还是要赖在这里,可是如果死了,那必须是死在儿子家,怎么能够死在外头呢?桑老头看了眼自己的老婆子,“小三儿,你奶奶真的不行了?”桑栀点了点头,“十有八九怕是……”“那还愣着干啥啊?还不去找车?”桑老头瞥了眼地上吓的软了腿的陈婆子,“我要送她去见官。”连夜把桑婆子送回了家,而陈婆子也被送进了官府。至于陈先礼,吓得一夜都没敢回家,不过官府也在缉拿他。桑皎伸了个懒腰,“小三儿,你这招可真厉害,送走了那两个老东西,也把陈婆子送进了衙门,替大姐出了口气。”桑栀笑着打了个哈欠,“那还要多亏李晏啊。”在姐妹两个茫然不解中,她解释道:“我没想到奶奶吃了那么多天的药,居然还能够打过陈婆子,多亏李晏出手,让陈婆子占了上风。”“桑栀姑娘好眼力,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如果不是李晏出手帮她,她的计划可能就不成功了,不过李晏帮他,就代表着江行止在帮她。“可是你怎么知道老太婆要死了,那个老头就会同意让回家呢?”桑皎不解的问道,只是她始终不愿意用爷爷和奶奶来称呼他们。江行止在桑栀开口前替她回答,“他们来你们家,是另有目的的,绝对不想再这里长住的,老人家对于死在那里还是有些执念的,断然不愿意死在外面的。”“只可惜她不会死!”桑皎恨恨的说道。生不如死未必就会比死了好,桑栀暗暗的想着。桑婆子剩下的几年,甚至十几年,只怕都要卧床不起,吃喝拉撒都要被人伺候了。久病床前无孝子,不管是自己的丈夫,还是儿子媳妇,一个个都是凉薄狠心之人,他们绝对不会精心伺候的。只是桑栀知道那一家狠心凉薄,却没想得他们会这么狠心。第二天,她竟然收到了消息,说桑婆子死了。依着她下的药量,桑婆子绝对不会死的,只会瘫痪,可如今竟然死了,难道……“我不去,我不去,她从来没把我们几个当孙女,她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才不会去哭丧呢。”桑皎摇着头,说什么都不肯去。桑雅性子虽然软,但这次跟桑皎一条心,不愿意去拜祭,桑栀却想要看看桑婆子是怎么死的。何况去去又何妨呢?桑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所以也没设什么灵堂,就是一些亲戚们过来吊唁下。桑栀老远就听到了大伯母的哭喊声,比死了亲娘还要伤心呢。“我的娘啊,你咋就这么走了呢?那个该死的老太婆,怎么这么狠心啊……”桑栀勾唇,讽刺的笑着,半点不见伤心,看到桑栀来了,于秋莲擦了擦眼泪,“我的好侄女啊,你可算来了,呜呜……你奶奶她死的真冤枉啊。”“是啊,我还想看奶奶最后一面。”桑栀说完细心的留意着于秋莲的神色。“啊?”于秋莲一愣,“你奶奶被人害死,死不瞑目,你还是别看了吧,吓着了你可怎么办?”她越是拦着,桑栀越是觉得奇怪,“奶奶那么疼我,怎么会吓着我呢?”“小三儿啊,听伯母的话,你还是别看了。”于秋莲还是拦着不让。“那好吧!”桑栀没有再坚持。明明是哭丧,可是桑栀看不出那些亲戚们有几个是真心地,不知道是桑婆子做人太失败了,还是她的那些个亲戚都跟她一样,冷血无情。于秋莲见桑栀没有再坚持,长呼了一口气。桑婆子死了,桑栀一点都不伤心,她也不想假装成一个孝顺的孙女。江行止有伤在身,就让李晏来帮她。开棺验尸之后,一切如桑栀所料,桑婆子果然是被人毒死的。她懂医术,自然能够分辨出来正常死亡和服毒死亡的区别。桑婆子死了,真是便宜她了,不过接下来,她要找另一个人算账了。她回去的时候,江行止没有睡,就等在那里。“现在你能否说说你为什么要开棺验尸了吗?”“我一直想要证明我娘的死不是单纯的病死,而是被人害死的。”随着谜团的解开,桑栀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在江行止面前流露出最轻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