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谢离觉得自己运气向来不错,哪怕不小心招惹了武林中恶名昭著的凶徒,险些给人当街宰了,也能绝处逢生,还误打误撞的结识了传说中的正阳宫英杰。更难得对方性子平和,毫不倨傲,饮食与衣裳也极随意,宛如一个普通的寒门少年,全无对战时的凌厉。
然而看来再是平常,英杰也不是普通人。
上药的时候谢离守在当场,与大夫一样清楚少年的伤势有多重,哪想到这人次日就能坐起,第三日开始打坐行功。第十日手下清晨来报,谢离难得的早起了一次,彻底看傻了眼。
少年居然在庭中练剑!
谢离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不觉摸了摸自已腰际的伤口。
这一次没有少女跟在旁边,苏璇解了外衫,层层裹扎的胸膛瘦韧而精健,一把长剑舞到巅峰,气与风随剑流动,宛如一只无形的巨龙吞吐,充斥了整个庭院。
谢离彻底看呆了,直到剑风息止才回过神,见少年脸色泛白,身上几处渗出鲜红,他赶紧斥唤手下取药,自己扶着苏璇在廊边坐下,“我的祖宗!练剑急什么,这才过了几日,离愈合还远着呢。”
苏璇的额上渗着冷汗,气息还算匀称,“我先试一试,再过几日应该可以行动自如。”
谢离利索的解开绑带察看,好在伤口仅是稍裂,并无大碍,“天大的事也等伤好了再说,你要是有什么挂心的,尽管与我说一声,一定给你安排得妥妥贴贴。”
苏璇练完一趟剑,心里有了底,“我得送人去荆州,河禁已经解了。”
谢离嗤之以鼻,取过手下取来的药瓶,倾出药粉洒上,“你这还想远行?至少要再过一个月。”
苏璇考虑的全然不同,“她离家已经有一段时日,拖久了不大好。”
谢离流露出一种看傻子的眼光,“她是被凶徒所劫,活着回去已经叨天之幸,还管那么多?”
苏璇触了触伤处,肌理疼得一颤,半晌才缓过来,“救人如不周全,与害人无异,此去荆州行水路,不似车马颠簸,应该无妨。”
谢离怪异的瞪了他半天,换了个劝法,“你就不怕路上再出什么事?”
苏璇权衡过几度,在渝州与魔头同处一地,终究太过凶险,一旦走漏消息,甚至会牵累谢离一干人,还是当尽早离开。“水路只消两日,我会多留神。”
谢离在私下也打听过长空老祖相关传闻,确实震悚不小,也极钦佩少年胆大,敢在虎口夺人。此刻苏璇虽未明说,他也知对方的顾虑,自己分量差得太远,不好再拍胸脯夸口,只有发自肺腑的感慨,“幸亏你只救了一个,要是再多几人,这条命怎么够用。”
他动作轻快,不多时已将伤口裹好,苏璇拾起衣裳披上,致了一声谢。
谢离知情解意,既然劝不住苏璇,遂道,“你要是执意想走,一切交给我。水路要过三峡,我会寻个经验老道的船家,出城时再给你们易个容,让你大大方方的登船,保管平安顺畅。”